在此之前,她并不知道婚纱的意义。
可当她亲自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,她明白了。
我们的一生,或许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着宽松的t恤在厨房客厅两头跑,但一定有那么一刻,我们需要盛装打扮。
只有婚礼才能穿嫁衣。
特殊的衣服存在,是因为我们生活中出现了特别的人,和值得纪念的日子。
几十年后回头看看,我们会忘记许多个穿着宽松t恤的日子,却不会遗忘那婚纱曳地仅此一个的婚礼。
乔栖也不完全是没心没肺,想到这里,她对着镜子自嘲一笑。
领证和结婚不一样,领证是社会意义的结婚,结婚是精神层面的出嫁。
如果早知办一次婚礼是这种感受,她不会为了几个份子钱就轻易尝试。
她把婚纱重新装起来,发誓再也不把它拿出来了。
弯腰收拾了一会儿,忽然察觉小腹胀痛。
进卫生间一看,亲戚来了。
怪不得刚才总觉得腰酸。
该死,家里偏偏没有卫生巾,她只能先用卫生纸垫一下,随后套上衣服准备去小区外的24小时便利店一趟。
走出卧室才发现客厅有人。
她先看到他的影子,被小夜灯投射在一整面白墙上的影子。
阴影放大了他的轮廓,睫毛那么长,鼻梁那么高,线条那么流畅。
她不想庸俗的说他有多好看,她只想庸俗的吹个口哨。
这么一想,她就照做了。
温辞树成功被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吸引了过去。
看她站在那边,就穿了件肥大的卫衣,连睡裤都没换,见他看过来,她的脚趾在拖鞋里动了几下,像在害羞。
“新婚之夜不入洞房反而在这看书?”
她一开口,他就发现他想多了。
“最困的时间过了,就不困了。”
温辞树答完,又问:“你出来干嘛?”
她顿了顿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:“哦,我去楼下买包卫生巾。”
温辞树把书放下了:“你来例假了?”
乔栖垮了垮肩膀:“昂。”
温辞树站了起来:“你穿得少别下去了,早晨是最冷的。”
乔栖问:“那你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