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就算了,最主要床上的痕迹,皱巴巴的床单,房间中也散发着暧昧的气息。
习隽野僵硬地看着夏以酲,然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,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脸颊上传来剧烈的疼痛。
———这些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。
是真的。
他一个彻头彻尾的直男酒后乱性了。
还他妈和男人乱性!
习隽野天旋地转,两眼发黑,有种生理性的反胃。
他闭了闭眼,紧紧咬着后槽牙,艰难地问:“你……我……”
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太大,甚至大过了何萱给他戴绿帽,让他话都说不清了,强忍着才没有晕厥。
夏以酲嘴角噙着笑,也不催促,等他慢悠悠地开口。
“我……把你……睡了?!”一句简单的话,习隽野磕巴地说了十多秒,仿佛有刀子在割他嗓子似的,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。
“不然呢?”夏以酲趴在床上,看着地上的人反问,“照着架势,难不成是我睡了你呀?”
习隽野真得要晕倒了,一手撑着地面才没有倒下。
他狼狈又粗重地呼吸着,以至于完全没有看到夏以酲眼中装不下的笑意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多过分?”夏以酲委屈地说,“我昨晚一个劲儿让你停下来,你根本不听!”
习隽野青筋直冒,“你、闭、嘴。”
“干什么?敢做不敢当啊?”夏以酲不满他的态度,声音提高了一些,“哎,明明我才是被强迫的那个,怎么搞的是你受委屈一样?!这还是我的第一次呢!”
此话一出,给习隽野的刺激更大,眼睛瞪圆了,难以置信:“你说什么?!你他妈不是有过男朋友吗?!”
他不但睡了个男人,还睡了处男?!
操,他不信,这娘娘腔肯定诓他来着,怎么可能是处男,同性恋都乱搞的。
“谁说有过男朋友就一定睡过觉啊?”说到这个,夏以酲是真委屈了,“就是因为我不想和他做,他才出去打野食的!不然我为什么去捉奸?当时你明明就在厕所,你不是都听到了吗?”
习隽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神经剧烈的疼痛让他完全无法思考。
短短一天内发生的事情太多,一件比一件离谱、一件比一件对他的冲击大。
习隽野脸色发白,扶着床摇摇欲坠地站起来,他身上任何遮挡物都没有。
夏以酲脸蛋一红,埋在被褥里抬不起头,“哎呀,羞死了,讨厌呢你。”
习隽野愣愣地低头,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,一瞬间,恶心直冲天灵盖,胃里翻江倒海,强烈的痉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