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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丽堂皇的豪爵酒店是x市的地标建筑,毗邻贯城而过的香江,背靠x市乃至全国的商业中心地带——x市环球金融贸易区。站在酒店顶层向下望去的时候,不仅能看到对岸绝佳的风光,更能让人产生一种出离尘世的优越感和满足感。
有钱,果然很好。秦笙翘着唇角抿了抿手中的葡萄酒,锐利的酸意在口腔中肆虐,习惯之后,又从那酸中透出一股清新自然的果香。摇晃着杯中纯净的淡黄色液体,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从浴室里的有钱人联想到另一群有钱人,一抹恨意立刻爬上眼眸。
“宝宝?”一道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卧室门口。
只一瞬,秦笙的眼神就恢复了清澈。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迎了上去:“大叔,我在呢。”
“好宝宝,让大叔亲亲。”男人伸手把秦笙拉进怀抱,右手熟练地绕到她的身后开始拉扯拉链:“大叔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。”
“大叔,不要……”秦笙嘴上说着拒绝,身子却已经迎合着男人的动作躺下:“一身的水……弄湿衣服怎么办?”
“没事,”男人的手终于摸上拉链,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小事,自然是大方答道:“大叔给你买更漂亮的!”
可是没等男人扒掉秦笙身上的阻碍,一道响彻天际的怒吼就在背后响起:“刘文腾!”
原本还在兴风作浪的男人立刻吓萎了欲望:“老婆,你、你怎么来了?”
秦笙朝门外望去,只见门口的女人脸色十分的难看,而她的身后,许多人举着手里的相机“咔嚓咔嚓”地不停拍着照。
刘文腾慌忙弯腰捞起扔在地上的浴巾,一面捂住脸大叫道:“不准拍!这是家事隐私!我有权起诉你们!”
“拍,哪家稿子写得好,贺氏下半年的广告就给哪家。”女人歪了歪头,对一旁沉默待命的壮汉道:“把这两个人给我拖出去!”
“老婆,你听我解释!”刘文腾面对两个高大的壮汉,顿时没了气势,一面挣扎一面大声辩解道:“这是个误会!我就是洗了个澡而已,我们什么都没有做!”
可是女人并不理会他的辩解,直到他们来到酒店的大厅,她才当着一众围观路人的面道:“刘文腾,你我结婚十多年,吃住用都是花的贺家的钱,还背着我玩女人。视频已经录下了,我们法院见。”
“不怪我!”刘文腾很聪明,当他明白抵赖无用之后,立刻转头指着一旁的秦笙辩解道:“老婆,这事不怪我,是她勾引我的!”
强势的原配,心上人的背叛,如果秦笙真的是刘文腾的情人,大概早就崩溃了吧?
可惜,她不是。所以当众人视线聚集到她身上后,她只是专业地张大眼睛做出无辜无害的表情,只一秒,眼眶里就开始闪烁泪光:“大叔,你不是说你太太去世了么?她是谁?”
秦笙最美的就是眼睛,虹膜是深邃的暗褐色,偏偏又清澈得像是深山里的泉水,眼神既单纯又懵懂,噙着泪时尤其让人心疼。围观群众立刻爆发出一阵不平的嘘声:“嚯——这还是不是男人——”
这正是秦笙想要的效果,借着长发的遮挡,她满意地翘了翘唇角。可是,下一秒她就感觉一道视线刺在了她的身上。她心头一凛,赶忙放下唇角,怯生生朝视线的来源望去,正好和人群外的英俊男人对视上。
男人很高,清冷的目光十分轻松地越过一片黑压压的头顶,准确地望进了秦笙的眼里。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怜悯,又好像是一抹不屑,又好像……什么都没有。
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,但是秦笙却觉得自己已经被那双黑眸看穿,不由有些心虚。可是,这场戏关系着一大笔钞票以及……总之,绝对不能出岔子!想到这里她立刻冷静下来,脑筋飞转,想着做点什么措施应对。
“啪——”没等她动作,一记耳光已经响亮地甩在了她的脸上,她再没有精力去关注那个奇怪的男人。
刚才还“宝宝、宝贝”叫她的刘文腾,此刻脸孔狰狞得像是恶鬼:“臭婊子,你撒谎!说!是谁指使你来抹黑我的?”
不需要演,秦笙实打实地被他打翻在地,手掌和脸颊都火辣辣的疼。
“我没有!”秦笙无助地捂着脸,声音轻柔但是又偏偏能让所有人听清她的话:“我没有勾引你!是你说你很爱我呀……你怎么能……”
“你放屁!”刘文腾慌张地提着拳头想让秦笙闭嘴,却被女人的手下拦住,他只好低声下气地向女人解释道:“老婆,你别信她!你别看这小贱货装得清纯,其实骨子里骚得不行!我是被逼的!”见女人不为所动,他腆着脸继续说道:“老婆,我知道错了,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搭理这些贱女人了,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。”
“……”听他这么一说,女人的视线落在秦笙的身上,犀利的眼神几乎在她的身上扎两个窟窿:“照你的意思,你管不住你两腿间那块肉,都怪这女人咯?”
“对对对,都怪她!”刘文腾忙不迭地点头,察觉到女人眼神里的厌恶后又赶忙改口:“当然,也怪我自己,怪我意志不坚定,居然被她动摇……多亏老婆英明,我才刚到酒店就及时出现,阻止了我犯错误的可能,回家我一定好好做检讨!”
“呵呵,苍蝇叮了蛋,不怪苍蝇贱,反怪蛋有缝?”女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刘文腾:“刘文腾,养条狗都比养你舒心。这婚,我离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