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头绪。”秦笙取了浴巾和吹风过来,替赵桓臣吹干头发,漫不经心地答道:“反正还要在英国待两年,回来热度就退了吧?”
还待两年,一年他都不想让秦笙待。一周只能抱一次老婆,实在是酷刑,他不同意,他坚决抗议。
这些是赵桓臣心里的想法,没有表达出来。毕竟现在郑闵恩对秦笙还不满,强行把秦笙骗回来,也只是让她多受委屈而已。等他把国内的事情全处理了,再让秦笙风光回归好了。
所以这会儿他只是点了点头:“网民的热情转移很快,最多三个月,热度就下去了。”
等到秦笙一点一点吹干他的头发,拔掉插头,他转身把秦笙抱起,放在床上:“把睡衣脱了。”
“哦。”秦笙在赵桓臣无数次的调教下,已经咂摸出男女之间好事的趣味。其实这么长时间没吃肉,她也有点馋了。被赵桓臣一说,她虽然脸红,但还是配合地脱掉了外衣,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十分期待。
“你想什么呢?”谁知赵桓臣却没有动,而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饿了?”
“没有。”秦笙想也不想就否认了。废话,她要是承认了,赵桓臣这只饿狼,不知道会怎样折腾她。一想到他捉着她的腰逞凶的情景,秦笙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。
“没有就好。”赵桓臣从一旁的抽屉里摸出一盒小小的药膏:“我又不是禽兽,你这背烂成这样,谁要和你做。”
秦笙心里一颤,下意识地反手摸上自己的背:“真的很难看么?”
“很难看。”烧伤伤了真皮层,疤痕翻卷粘连,像一团蔓延的藤蔓,微微有些隆起,红红白白,十分醒目。秦笙的皮肤太好了,像凝固的白色牛脂,衬得这伤疤尤其狰狞。
赵桓臣沾了药膏点在秦笙的背上,不满地哼道:“这会儿知道怕了?才烧伤那会儿不是蹦跶得像个没事人么?”
“……”秦笙委屈:那个时候你和文文都需要我照顾,我不坚强一点,能怎么办?
没等她委屈够,赵桓臣的唇已经落在她的脖颈处,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皮肤上,像是带了电流:“秦笙,我是你老公,你不柔弱给我看,你打算柔弱给谁看?受了伤,该哭就哭,我的老婆没必要受委屈。”
“嗯……”秦笙吸了吸鼻子,哝哝道:“那时候不是怕你担心么。”
“怕担心就能瞒着我了?”赵桓臣指尖突然用了力,按在秦笙的腰眼处,酸得她差点没哭出来。
秦笙忍着泪,挣扎着往外爬。嘴上乖巧地回答道:“不能……”
可是还没爬出一步,她就被赵桓臣拖了回来:“知道不能还瞒,是怕我不够气是不是?”
“我错了。”秦笙知道赵桓臣这人气就在嘴上,不会真的对她动手,挣不过,干脆认命地趴平,任他指尖在背后划过。
药膏很温和,微微带点凉意。
赵桓臣嘴上毫不留情地教训着秦笙,手上却是仔细地替她抹匀所有疤痕。他随手把药膏扔回抽屉里,然后嫌弃地把秦笙往另一边一挪:“臭死了,你盖张妈准备的新被子去。”
“哪里臭了?”秦笙委屈地申辩道:“就是正常的药味啊。”
“药味不臭,还香么?”赵桓臣斜斜睨了秦笙一眼:“你果然是个受虐狂。”
“……”秦笙不服气地从床上爬起来,弯腰去捞自己的睡衣:“你不喜欢,我还是睡我的房间吧。”
“这就是你的房间,哪还有别的?”赵桓臣手腕一用力,秦笙就被拉得扑倒在他怀里:“你之前那间客房,我已经让张妈收拾了,改杂物间了。”
他把秦笙按回床上,轻轻盖上薄被:“你先趴着睡,半个小时之后就可以翻身了。”
说完,替秦笙关了她那一侧的壁灯。
房间还是有亮光,秦笙把头转了个边去看赵桓臣,发现他那侧的壁灯仍然亮着,指尖正在手机屏幕上翻飞。
秦笙忍不住好气:“那你呢?还不睡么?”
赵桓臣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两下:“你先睡,我看着时间,一会儿帮你翻身,趴久了对脊柱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