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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很暗,即便是适应之后,也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片空间。赵桓臣的眼睛亮得像两粒星星,星光紧紧锁在秦笙身上。
他的脸无论看多少遍,都和初见时一样惊艳。秦笙被他的吻弄得难受,好像皮肤下钻了蚂蚁,密密麻麻地痕痒在血管里流窜。
她扭头望向一旁,却望透了房间,一直望进夜空里。远处低矮的山,远处的万家灯火全都在视线之下,热闹又安静,让她有一丝恍惚,就好像这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人,就好像这就是时间的尽头。
肚脐忽然被一对牙齿轻轻咬住,秦笙拉回思绪正好看见赵桓臣扬着唇角眼冒精光:“还能走神,说明不怕了,那就继续正题吧。”
秦笙的“不”字还没跳下舌尖,赵桓臣已经覆了上来。空调丝丝吐着暖气,不热也不冷,皮肤熨帖在一起,有种说不出的舒畅,就好像千百年前他们就是这样相依偎的,他们在这茫茫世间徘徊,就是为了找回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生命。
赵桓臣的动作结实有力,每一下都触在秦笙的深处,连带着灵魂都跟着震颤。秦笙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留出一丝清醒,警惕地观察着电梯口,生怕赵桓臣那位朋友会突然闯进来。
滚烫的舌尖探进她的耳孔,赵桓臣的呼吸就在耳畔:“怎么办,我忘记那位朋友说的是今晚回来,还是明晚回来了。”
秦笙紧张地缩成一团,拿手抵住赵桓臣:“那我们回去吧……”
“别动。”赵桓臣紧紧搂住秦笙:“我好像听见电梯运作的声音了。”
黑夜太黑,秦笙分不清赵桓臣是认真还是开玩笑,眼下能保护她的只有他宽阔的臂弯,她只能乖乖躲在他的怀里,祈求道:“桓臣,我不要了……”
回答她的是更加有力的动作,赵桓臣把她按在怀里,柔软的唇瓣吻在她饱满的耳垂上:“你怎么那么傻啊?”
赵桓臣的胸膛微微震动着,语气里带着毫无掩饰的笑意:“我说是朋友的,你就信了么?”
“……嗯?”相拥的温暖让秦笙蒸腾在云雾间,有些搞不清状况。
赵桓臣叹了口气,低头吻在她的唇上:“这间餐厅是我以前开的,这层楼只有我能进……放心吧,没人会来的。”
赵家经营多年,产业遍布全国,更别提主场的x市了。秦笙茫然地睁大眼睛,却无法看清赵桓臣的面孔:“真的吗?”
赵桓臣用唇封住那张不安的小嘴,唇畔的笑意几乎溢出:“真的。”
“唔……”紧张褪去,感官似乎更加敏感。秦笙呜咽着搂紧赵桓臣,指甲浅浅地嵌在他的肩头,仰起头,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坠入星河。
赵桓臣的拥抱炽热滚烫,什么时候结束的,她是什么时候被仔细清理的,秦笙统统不知道。她只记得她沉入梦境时,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。
“今天还要回伦敦呢。”这是她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。
等到秦笙再次醒过来的时候,太阳已经没入地平线一半,西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明亮的暖色,温柔得像个梦境。
房间里有暖气,赵桓臣赤着上身在厨房里料理着食物,锋利的刀刃切入新鲜的蔬菜,发出爽脆的咔擦声。
被过度索取的后果就是秦笙的两条腿都没有力气,软得像两根煮久了的面条。她慢吞吞从床上爬起,才发现昨天那件真丝衬衫上全是褶皱,根本不能再穿了。
“赵桓臣!”秦笙羞恼地从牙缝里挤出赵桓臣的名字,虚张声势地警告道:“下次你再这样不分场合胡乱发情,你就等着吃素吧!”
“吃荤吃素不是你说了算。”赵桓臣从食材里抬起头,就看见秦笙抱着被子羞恼无措的模样。他唇角的笑意越发扩大,露出八颗白牙:“昨晚你不是挺舒服吗?”
在夫妻的事情上,赵桓臣的确把秦笙照顾得很好,从来都是让秦笙舒服够了,才自己解放。秦笙想了想,自己好像的确没有吃亏,可就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。
她刚想说这事的逻辑有问题,就被扔在床头的手机打断了。
“应该是贺云山。”赵桓臣重新把注意力投在案板上:“他之前已经打了两回,我说你在睡觉。”
“哦。”秦笙摸起手机一看,还真是贺云山:“哥,怎么了?”
“笙笙,你最近有没有看新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