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锐被他吵得脑瓜仁儿都疼,进屋后直接把拖鞋丢他身上:“你一下飞机就往我家跑,就为八卦这个是吧?”
他指了指赵东:“我有时候真想把你这嘴给缝上。”
几天没回家,白海棠的水又得浇了,俞锐径直拐进露台,赵东跟在后面过去。
“那缝之前你也得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个情况。”赵东往露台椅子上一躺。
闻言,俞锐拎着水壶,回头瞪他:“多大人了,能不能别这么八卦。”
赵东目光幽幽,摊着手说:“反正你也知道,我这人心里憋不住事儿,你不说清楚,我今晚肯定睡不着,我要睡不着的话,回头就去你房间闹你。”
俞锐都被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给气笑了。
放下水壶,俞锐掬了一捧水在手里,接着就往赵东身上甩:“憋不住事儿是吧,那我就给你去去火。”
水是凉的,赵东一时不察,脸上和衣服上湿掉一大块,跟着就从椅子上蹦起来,抢过水壶往俞锐身上浇。
三十多岁的人了,居然就这么打起水仗,两人你来我往地闹腾大半天,最后瘫坐在地上,全身衣服都湿透了。
还好是夏天,就算冲个冷水澡也不至于感冒。
赵东脱下短袖,光着膀子,俞锐扔给他一张干毛巾,问他要不要干净衣服。
赵东胡乱擦了一把,看着他说:“你哪只眼睛认为我能穿得下你的衣服?”
俞锐一挑眉:“当我没说。”
他俩身高差了至少五公分,不过是俞锐高,赵东矮。
光矮的话,勉强也能凑合,但赵东还比俞锐胖了几圈,衣服码数都得多两个加,硬要穿的话估计得撑脱线。
夜已经深了,闹腾一圈两个人也没说话,安安静静地坐着。
从露台这边直接能看到医大图书馆,双子塔楼的绿色激光灯绕着圈闪过。
又过了会儿,赵东突然开口:“锐,你不说也行,不过我还是得问一句,顾师兄回来以后,你准备和他怎么相处,以什么关系相处,你想过么?”
俞锐怔了一下,淡声道:“工作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“少来,谁跟你扯工作,”赵东白他一眼,“我问的是私底下。”
俞锐沉默着没说话。
刚打闹的时候,白海棠被无辜殃及,枝叶上还挂着水往下淌,花盆边也落了满地的白色花瓣。
蓦地,俞锐忽然说:“就,纯洁的朋友关系吧,如果他还愿意的话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