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绯烟不乐意了,&ldo;本姑娘脾气好又有耐心,任君揉扁搓圆的。你还觉得亏!&rdo;
&ldo;哦‐‐&rdo;桓汜笑着把李绯烟揽进自己怀里,带着笑意问:&ldo;能到何种程度?&rdo;
&ldo;我多看旁的姑娘一样,你可愿?&rdo;
&ldo;我同旁的姑娘多说一句话,你可吃醋?&rdo;
&ldo;我若今后纳妾,你可闹?&rdo;
李绯烟听着,脸色由白变绿,她真没想过这些问题,可她的性子吧,若说心平气和接受是不可能的,换哪家都不可能,可你让她闹吧,她定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
&ldo;若我知你负了我,无论哪方面,我就休夫!&rdo;李绯烟鼓着腮帮,气呼呼道。
桓汜笑了,轻轻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,&ldo;这样便好。&rdo;
&ldo;不开心便同我闹,嗯?&rdo;
李绯烟何尝不知道方才他那些话是在逗她,可她就是忍不住觉得自己委屈了。她有多喜欢桓汜,她自己知道。而桓汜真的喜欢她吗?不得而知。
这样想着,她便问出口了,&ldo;为什么是我?&rdo;
这世界上美好的姑娘千千万万,可为什么是&ldo;臭名昭著&rdo;的李绯烟?
&ldo;难得碰上个不会拖我后腿的姑娘。&rdo;桓汜低声笑了,&ldo;别的姑娘以夫为纲,夫若天,夫若没了,天便塌了。而你,不会。你没心没肺惯了,什么都能自己抗过去。&rdo;
李绯烟脸黑了,她嘴角的笑容垮下来,到也没真的生气,&ldo;你这是在变相夸我薄情寡义?&rdo;
&ldo;不是薄情寡义。&rdo;桓汜正色道,&ldo;你只是比谁都会保护自己。&rdo;
也比谁都会伤害自己。
李绯烟垂下头,神色淡淡,好像在思考。桓汜伸手揉揉她的头,把她抱进自己怀里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。
李绯烟眸上蒙了层雾气,很迷茫,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,对上桓汜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后,雾气渐渐散了,化为水光潋滟。
一辈子那么长,或许现在不够喜欢,但将来的每一天,都会比今天的桓汜喜欢李绯烟。
桓汜眼中有清风明月,有浅浅笑意,还有她,但渐渐的只有她了。李绯烟羞红了脸,整个人僵硬地窝在桓汜怀里,那双丹凤眼左瞥右瞧,始终不与那双桃花眼对视。桓汜瞧着李绯烟这样儿,低声笑了出来,这笑声如陈酒香甜醇厚,李绯烟禁不住耳朵也红了,浑身发软。倒像是真的醉酒。
桓汜笑意更浓,他低头轻轻咬了一下李绯烟的耳朵,在她耳边呢喃一句,李绯烟人迷迷糊糊,醉得一塌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