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后来和林琅同居时才慢慢学会。但他也只给林琅做过。
给除林琅之外的人做饭这种事,他自然做不了。
林琅拿着遥控器换台,说还好。
徐初阳知道她心里的气还没过去,所以也不勉强她,只想着,等她先缓缓,等情绪稍微恢复些了,他再去哄。
客厅里很安静,三个人都没再说话。
电视是林琅随意调的一个台,也不知道在放些什么,一群人咿咿呀呀唱着歌。
徐初阳和林琅的视线虽然落在上面,但明显没认真看。
反而是裴清术,手机放在桌上,眉眼安静,带几分专注。
林琅有时候觉得裴清术这个人,教养礼貌仿佛是刻在骨子里一般。
甚至不需要去刻意表露维持,举手投足间的一些细节都能表明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
哪怕是无聊到不明就里的电视剧,被并无好感的人频繁打电话骚扰请求。
他都会耐心的,并且认真的去回应。
这世上真的有这种真善美齐聚一身的人?
林琅感到困惑。
诡异的氛围因为蒋杳的到来被打破,以至于将气氛推至一个顶峰。
她打了个喷嚏,身上不知穿着谁的外套。
那张温婉到让人看一眼就很难讨厌的脸,此时带着几分歉意的笑:“麻将馆有人抽烟,刚好我前阵子受了风寒,有点轻微咳嗽,嗓子受不了,所以只能先回来。”
很长的一串解释,是怕林琅误会。
却又显得林琅过于计较,从而导致蒋杳处在一个敏感且尴尬的位置。
后者把外套脱了,随手挂在一旁,想寻个位置坐下来。
看了一圈,发现长条沙发上,无论她坐在哪里都不合适。
最后还是避嫌般的坐在了裴清术身旁。
后者轻微颔首,也算是打过招呼。
礼貌,也仅仅只剩礼貌。
林琅总觉得空气有些稀薄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蒋杳喝了口热茶,突然想起什么来,去问徐初阳:“伯母的生日,我记得是快到了吧?”
徐初阳此时眼神落在林琅空落落的脖子上,自己送给她的那条项链不知何时被她摘掉了。
他压着睫,心情实在算不上多好。
以往她虽然也闹过几次脾气,但大多都只是言语上说几句。他温声哄过之后就好了。
这项链,是他在二人刚交往时送的。
她很看重,说是意义不同。
所以时刻戴着,洗澡也不愿摘下来。
可现在。
徐初阳眼神越发黯淡,一种揪心的窒息感在缓慢上涌。
听见蒋杳的话,也是多花费了一些时间才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