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琬忙道:&ldo;好,公子请随我来。&rdo;又看向姜保真,&ldo;爹爹,我就同他说几句话!&rdo;
寻到家里这种行径,姜琬最是忌惮的,但她更怕这会惊吓到家人,一发不可收拾。她领着男人走到后院一处僻静的地方,那里堆着用来烧火的木头,还有一些等着炮制的药材,被风一吹,鼻尖便满是药味。
&ldo;公子,上回的事情真的多谢您,但是寒舍实在不方便招待您这样的公子。&rdo;
冬日里,她穿着件酱红色半旧的棉袄,裙子是粗糙的蓝布,乌发甚至都没有梳成发髻,只松松拿一条丝绦束着垂在胸前,可耐不住眉眼出挑,肌肤好似瑞雪,更是有种冰清玉洁之感,好似白莲出水,娇丽却不艳俗。
那人心跳加速,往前走近了两步:&ldo;有什么不方便的,我说过,还要过来的,你不记得了吗?&rdo;
真想不记得,不,想没发生过这件事!
迎面对着男人的脸,她略微撇开头:&ldo;我以为公子说笑,对了……&rdo;她将金珠从荷包里拿出来,&ldo;无功不受禄,您还是拿走吧,被爹爹发现,我会挨骂的。&rdo;
那人莞尔一笑,握住金珠,也握住她的手:&ldo;我送你的,怎么还能收回来?&rdo;
姜琬心一跳,她往前没入宫前,遭遇到的纠缠不少,可乡里乡间的,能有什么贵人,哪里像面前这个人如此嚣张,敢找到家里来,还装作一副好人的样子,想诱骗她这个小白兔!奈何不知他身份……她缩回手,低声道:&ldo;我都不知公子是谁,哪日被爹爹,被娘发现,以为是我偷来的呢。这种东西,我们家没有的,就算整个嘉州,也很少见。&rdo;
也是,他想要她,却不表明身份,那当然会让她害怕,那人眯了眯眼眸:&ldo;你想知道,我便告诉你,我叫傅英。&rdo;
傅英?
姜琬思索,她记得在史书中见过这个名字,傅英……他是济宁侯!
傅家乃燕国勋贵,当年保护皇帝逃至燕京,深受器重,侯爵世袭罔替。历经两朝,时缝燕国重新壮大,济宁侯又立下赫赫战功,在历史上也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姜琬猜测他是贵族,但实在没想到来头那么大。
难怪他身上总散发着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!
见女人一语不发,傅英问道:&ldo;听过我的名字吗?&rdo;
&ldo;不曾。&rdo;姜琬摇头,&ldo;您是哪里人?&rdo;
&ldo;燕国。&rdo;傅英道。
姜琬闻言抿住了唇,将那樱色压得发白。
&ldo;你别怕。&rdo;傅英见状柔声道,&ldo;而今嘉州是燕国的了,你便也是燕国人,放心,我不会让你被欺负。&rdo;
姜琬问:&ldo;您会一直待在嘉州吗?&rdo;
&ldo;不,我马上要去云散关,等我回来,再同你细说。&rdo;傅英盯着她细白的脸颊,心想他要带她去燕京,金屋藏娇。
云散关离得不远,但若是打仗,总得要一个多月吧,在此期间,她得想法办法摆脱傅英,她才不想给他做妾呢!当然是做妾,这傅英什么身份,她又是什么出身,这样来招惹,自己能有什么好结果?她这辈子,绝不会像之前那样,做侧室,服侍荒淫无能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