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我的警员。”吴方泊下意识开了口,可是噎了一口气,又把话吞下了。
医生有些错愕:“他是谁?”
“是我一辈子要陪伴和守护的人。”吴方泊紧接着沉下头去,艰难地呢喃着。
“可是我……我……”
医生打量了吴方泊几眼,看到他沉下的眼睛里涌动出一种脉脉的情愫。湿润的水汽湿了他的睫毛——那并非普通上级对下属的关怀。
接着那医生记起刚刚跑去缴费的警员叫这个男人【吴队】,联想到了病人麻醉前呢喃的名字。
“他这么爱你,你以后可要保护好他了。”医生会意点了点头,没等吴方泊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。
“可是我没保护好他。”吴方泊看着医生淹没在医院走廊的人群里,然后背过身面向没有人的角落,细声说完了未说出口的话,颤抖着无言流泪。
周往睁开眼的时候,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他看到吴方泊俯在自己的病床边,他左臂枕在额角下,右臂粗糙的大手将周往修长的手指轻握在掌心里。
即使拖着极为疲惫的身体,浓重的黑眼圈在卧蚕下拉得老长,吴方泊仍旧睡得很轻,只要周往稍一动弹,吴方泊就能立马清醒。
“周往?”吴方泊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。
“吴眼瞎你送我的玫瑰花被我不小心搞丢了……你能再送一束吗?”周往费尽了力气,断断续续地说。
“送,肯定送!”吴方泊立马回答。
周往浑身不能动弹,只能心满意足地提起他的嘴角。
下一秒,他看到一张缓缓俯下身子,朝自己不断挨近的面容。
周往立马愣住了,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心跳,耳朵也跟着烫红起来。
吴方泊缓动的唇吻在周往的眉心,看他没有抗拒,吴方泊又缓缓向下吻到了他的眼皮,再到鼻尖,最后拥上他的唇去。
两人唇齿缠绵搅弄了好一会,这才缓缓分开。
“伤口疼吗?”吴方泊问。
“还好。”周往摇了摇头。
“不疼你脸色怎么那么白?”吴方泊叹了一口气。
周往的脸色是苍白的,嘴唇也没什么血色,唯有藏在他发丝下的耳是通红的。
“麻药退了之后伤口会痛,不是很正常吗?”周往说。
“疼你就要告诉我,就算是一点点儿,也不能撑着,明白吗?”吴方泊说罢,将床头的呼叫灯点亮了。
“我又不是个女孩,没那么娇气。”周往轻笑道。
“算了吧!”吴方泊环抱着双手感慨道。
“古人造出【娇气】这个词,就是用来贴切地形容你这个小祖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