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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黑色总是会如期降临,贝冰榆抬手看了看表,时间差不多了。
门外的客厅没了一丝丝的声响,看起来老妈应该睡了。贝冰榆蹑手蹑脚的溜出了门,背上的包包被她用力的紧了紧,这才像是做贼一般,悄悄了离开了家。
楼下停着的老式破旧自行车,连车锁都没有,被她推出了院子,径自骑上了路。
“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交班的时间了。”自行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的响亮。贝冰榆看了看表,轻皱一下眉头,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两分。
“咔哒。”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脚底下响起。
贝冰榆闭了闭眼,“靠。”
这个时候坏掉,不是存心要让她扣钱吗?
踹了一脚自行车,她恶狠狠的低咒了一声。低头看了一下表,又环顾了一下四周,眸子一亮,渐渐的寻思了起来。
这个地方抄小路,以她常年训练下来的脚程,应该能够赶得及的。
将包包往腰间系紧,贝冰榆大大的呼了口气,跑进了巷子。谁知才刚跑几步,前方便传来了几道激烈的声音,间或夹杂着利器敲击的‘砰砰声’。
贝冰榆拧了下眉,骂了声晦气,却还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跑。
前面果然见到几个年轻男人在打架,三四个人围着一个有些瘦弱的男人,棍棒毫不留情的击打过去,那男人似乎有些身手,还击了几次。只是手上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,又双拳难敌四手,很快便落了下风。
贝冰榆只是瞄了一眼,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,在她看来,这些人打架在进行生死搏斗,还不如她那迟到要被扣的二十块钱来的重要。
“喂,站住……喂,说你呢,跑什么跑?”
可惜,她不去凑热闹,有人却不愿意放过她。有个眼尖的男人见她跑得快,以为她是和地上的男人一伙的,正打算去搬救兵,大步的跑过来追到了她。
还有十分钟,要是耽搁下去,她的钱就扣定了。这些人脑子有毛病是不是,要打架也不知道挑个风水好的地方。
“抱歉,让让,我还有事。”
“哟,还是个女人呀。”那人走的近了,这才看清贝冰榆,语气霎时痞气了起来,“还是个校花级别的女人呀,这小模样,啧啧,哥们几个正好打完架了可以好好乐乐了。”说着,那男人便流里流气的伸出手来,想去掐她粉嫩的脸蛋。
贝冰榆看的厌烦,她尤其讨厌这种男人用这种眼光看她,尤其讨厌。
后面的三个男人也走了过来,全都笑得一脸的猥琐。
“咔嚓”一声,贝冰榆抓着面前的手直接反折了回去,右手握拳,朝着他的左眼‘砰’的一声揍了过去。在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,膝盖一抬,朝着他的重点部位狠狠一撞,那男人霎时冷汗直冒,疼的直不起腰来。
“没看见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吗?你们几个混蛋。”贝冰榆抹了一把脸,目光如炬,狠狠的瞪着朝她走来的其他三个男人。
那三个男人先是呆了一呆,片刻反应过来,冲着她便冲了过来。贝冰榆骂了一声,将刚刚那个男人手上夺下来的钢管舞得呼呼作响,跑着朝他们直接敲了过去,她敲得很有技巧,不会朝着脑袋,却能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啊。”
“唔。”
“哟。”
三道声音相继落下,贝冰榆也扔了手中的钢管,利器掉到地上发出‘砰’的声音,扬起地上一大片尘土。
抹了抹额角上的汗,贝冰榆眼神阴鸷的走向那三人,“我迟到要扣二十块钱,这是你们害的,说,你们身上谁有二十块钱。”
四个男人本来被她打的在地上打滚呻吟,闻言顿时惊得没了声响。
二十块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