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酒是魔属联盟那边刚刚贡上来的,香而不浓。醇而不烈,最适合初入此道的人品味。
打了祭司和将领,科嗯转过头对着乌鸦一笑:你前些日子不是在改变饮食习惯吗?既然赶上了,就来上一杯吧!
好。乌鸦走过来做下,看着科恩将金黄色的液体注满两只晶杯,突然开口说:虽然我不是很明白,但用十来个军团换取皇家军事学院,这生意似乎有点亏。
一点都不亏,两边的上族都盯着,斯比亚裁军是不容商榷的事情,但具体裁什么军种,按照什么比例来裁,这些并没有定。科恩把一只晶杯放到乌鸦面前,澹澹的酒香漂浮起来:皇家军事学院不但是培养军官的地方,还是保证军心士气的所在,所以,我们不能丢下它。
吾
如果皇家军事学院这么重要,两殿祭司怎么会放过?
别忘了,他们是祭司,就算这几个人精通军事,也不清楚我暗中的佈置。在一般人看来,皇家军事学院再怎么重要,总补不得十来个战功赫赫的军团吧?事实院的编制也就是两个军团的规模,放过它不裁又如何?科恩笑着解释:真的要裁学院,就要冒触怒我的危险,在我面前,祭司的嵴樑天生就是弯的,直不起来。
那么,这十来个军团你就真的不要了吗?乌鸦拿起了酒杯,缓缓问。
谁说不要?军队的主体是士兵,但主体却并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军官系统,所以我把军官系统藏进各级军事学院。科恩回答说:至于被遣散的士兵,至然有人将他们安排在比较集中的区域,他们都经受过严格的训练,并不是非得在熟识的长官手下才能打仗。
裁减军队,士兵又不会消失,只要做的妥当,这次裁军队斯比亚的精锐军队来说就是藏兵于民。真到了危及时刻,徵召令一下,散佈在民间的士兵就可以被重新集结,配合保留下来的。成建制的军官系统,战力不会下降多少,只是在后勤和军费上要多费手脚而已。
听上去是很麻烦的事情。乌鸦不冷不热的评价: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不打仗。
打都打了,赢也赢了。还能怎么样?总得让别人出口恶气啊,要不然会憋死人的。科恩并不去解释之前战役的必要性,只是顺着乌鸦的口气说话:这并不是我不能坚守立场,而是局势对斯比亚来说很危险表面上我现在很风光,连神魔小公主我都照单全收了,可实际上的情况你也知道,对于上族,我根本没有让何实力去争,要不是有你在,这次又危险了。
说起来,你对这两个小公主有什么安排?乌鸦细细品味贡酒的滋味:一个关在囚笼裡,一个跪在深宫中,不再改变了?
吾
还能怎么办?她们下嫁的原因你也很清楚,不就是要看着我,看着斯比亚吗?如果她们肯离开,我立马大摆筵席庆贺科恩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:单独对上这两个小公主,我是一点也不怯场,但她们背后的势力却不是斯比亚与我能够抗衡的。你没见上族旨意一下,斯比亚就大致上被分为三块了吗?要不是他们要均衡,恐怕这裡早就打起来了。
但这对你并不是什么难事。乌鸦说:你一直都在神魔的均衡下周旋,应该没问题。
周旋要有一个先决条件,那就是两个上族本身的势力是均衡的,他们也希望一直均衡下去,而且没有第三势力来干涉。科恩叹了口气:但现在是什么局面?斯比亚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干扰均衡的第三方势力,说起来,这还是我们太缺少经验的缘故。
神魔让小公主下嫁,不就是希望通过她们来控制斯比亚继续膨胀吗?乌鸦说:这就说明,神魔还是不希望局势改变的。
这仅仅是上族的习惯思维而已,能在严酷现实下维持多久?靠神王和魔王的喜好维持局面是很危险的事情,他们总会醒悟过来的,一旦他们现斯比亚与他们想像的不一样,报复会来得更加勐烈。科恩并不看好乌鸦的理由:而我们,现在还没有找到能让他们转移注意力的东西。
转移他们的注意力?乌鸦疑惑的问:你有办法?
大家都认为待城这段时间的表现很软弱我们的应对的确不怎么好,但在神魔的眼皮子底下,我们还有什么其他什么办法吗?科恩看着远方,伸出的手在空中紧握拳:其实,只要给我一个短短的时间就好,六个月,不,三个月,我就能完成大部分的准备!但让人沮丧的是,我现在却无法找到能避开他们视线的方法
很美好的愿望。乌鸦微微的点了点头,向科恩举起手裡的酒杯:按照你之前说的,神魔要保持均衡局面就必须不断削弱斯比亚,只怕这样下去,斯比亚会越来越艰难。
总是有办法解决的,只要科恩。凯达还在,斯比亚就不会在一夜之间被然搞垮。科恩自嘲一般的笑了笑:慢慢来,他们总有鬆懈的时候,那就是我们见缝插针的机会!
与其坐等。乌鸦面无表情的说:让神魔产生变数更有效一些。
吾
可我们现在没有这样的筹码。科恩摇了摇头:现找筹码很危险,一个不好就会祸及斯比亚,慢慢等吧!
虽然很麻烦,但你别忘记我的事。乌鸦说:我早就下了订金。
科恩当然知道乌鸦指的是什么事,所谓的订金就是那些来路不明的武点了点头,安慰了他几句,让他不要心急。
乌鸦品完酒迳行离去,留下科恩一个人在花园裡苦思对策天色渐晚,花园四周被柔和的魔法光量笼罩起来,一隻白皙的手拿起酒壶,为科恩的酒杯中续满美酒。
回来了?科恩抬头看看白影:她们那边都还好吧?
那边一切都很好。白影轻轻放下酒壶,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恬澹优雅:你一个人坐在这裡,想什么呢?
忧国忧民。科恩无所谓的耸耸肩:妳没看出来吗?
不太像,与其说在忧国忧民,不如说是在偷偷算计着谁。白影摇了摇头:这又是何苦呢?自从来了待城,你的精神是越来越阴鬱了。
阴鬱?这是老成持重的龙族的说法吗?笑容在科恩的脸上一掠而过:我知道妳在想什么,你是想说我赢得了世界,却辜负了自己,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