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家常闲聊的话,整个气氛轻松。
孟琼很敏感,捕捉到刺耳的几个字,心脏微微一颤,下一瞬视线几乎凝在纪听白脸上。
单色调的灰色针织被他穿得很好看,露出半段锁骨,碎发半遮额头,冷白色脸庞在灯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。
两人坐得很近,孟琼清楚的听见他的声音。
“正吵架呢。”
混杂着低沉又略带喑哑,听上去莫名透着几分冷冽的性感。
“你可不能欺负人家。”
老人听起来失落,数落般说了他几句,男人也笑着答应,“行,是我的错。”
他笑起来眼尾的泪痣很漂亮,说的话也很温柔:“我待会儿就给她道歉,您看成不成。”
孟琼心口一刺,微垂着眸,不去看他眼里的光,也刻意不去细品他话里的深意。
就当过去的事翻篇,孟琼想,这么保持距离最好。
本就不属于她的谈话间隙,众人仍旧懒懒散散地聊着,孟琼始终保持缄默。这边程时琅给孟琼夹一筷子菜,她正低头吃一口,桌布下的左手不知怎么的被人握住,后知后觉地发现,她不轻不重的推一下,换来的是更紧的交缠。
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,顺着女人尾指握住她纤细的指尖,轻轻地在肌肤表面磨蹭,触感冰凉的五指顺着她的手背勾下去,微微扯在一起。
十指交握,两双手紧紧地缠绕。
指尖又痒又燥,被他牵得很紧,像他们以往牵手那样,缱绻暧昧。
纪听白真的很懂孟琼的敏感点,暗处那只漂亮的手背被柔顺的桌布遮掩,手心微微蹭着她的,迫使她张开,指腹在裸|露的手背游走,像轻柔的诱哄,顺着骨感的指节上延,他总能很轻易的掐住那处,继而轻轻柔柔地推捏。
柔软的桌布下,仿佛另一世界,湿热的潮气让整个人都跟着燥起来。莫名的,心头竟然泛出一层偷情的刺激。
孟琼微微使劲儿挣一下,指甲刮蹭到他的掌心,很热,被他攥得更紧。
“脸怎么这么红?”程时琅本在接孟司的话,金色边框眼镜在灯下映射出女人红润的脸,与刚才截然不同。
孟琼身上带着点酒气,脊背酥麻,她半倚着座椅,下半段身子几乎都藏匿在暗沉的光线下,窥探不明。
“刚才喝了点酒,上头了,正好驱寒。”她这样回道。
而始作俑者,在她身边恶劣地笑了一声。
声音很低,只有孟琼能听见。
男人甚至没看她,仿佛清楚她不会反抗般,甚至似有若无地揉捏起她的手指。
像是泄愤般与她厮磨,又带点乖顺的讨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