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临川回答得毫不犹豫,陆致刚要感动,沈临川那张嘴非要继续往外吐露:“救你是法律义务,不救属于‘不作为’。”
“……谢谢啊。”
“不用客气,不过最好还是远离水边,很危险。”
“我会游泳!”陆致强调。
“那还需要我救?”
“哎!”陆致不满地推开他。
沈临川笑了笑,用拇指拭去他眼角的湿润:“还真哭啊?这么大人了也不怕人笑话。”
陆致开始嘴硬:“谁哭了?我今天没睡午觉因此感觉很困,刚才我打了个哈欠你不知道吧?”
沈临川一副纵容的模样:“行,那现在回酒店?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,到时候别起不来床。”
“嗯,回去。”
经过这么一闹,陆致还真有点困了,不光困啊,刚爬完山就顾着伤心生气了,这会儿主要是累,他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了,甚至沈临川从身后抱住他的时候,他都懒得睁眼。
“睡觉了?”沈临川试探地问,“不做别的了?”
陆致闭着眼,脑子有点跟不上:“做什么别的?”
沈临川的手在被子里暗示了一下,陆致浑身一激灵,这是什么流氓混蛋啊,爬完山都不让人休息的啊?他忍辱负重地闭着眼,嘴上重复沈临川在外面说的话:“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,到时候别起不来床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
“我会,我会好了吗?快睡吧,”陆致一拽被子,“晚安。”
第二天陆致醒得很早,因为他小腿忽然剧烈抽筋,从睡梦中惊醒时脑门上都是冷汗,沈临川也被他吵醒,见他神色痛苦立即坐了起来:“怎么了?”
陆致指了指左腿,他说:“抽筋了。”
沈临川掀开被子,手掌搓热了以后用力帮他拉了下腿,环顾四周没有可用的东西,只好继续给他按摩,沈临川的手法很熟练,很明显不是第一回做,陆致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,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就找到了答案。
当年覃铭跑完五千米以后,沈临川在终点把人抱住,然后在角落帮他按腿,覃铭喝着体委递过来的葡萄糖,跟沈临川一对视,两人笑容甜蜜。
陆致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,是因为他当时也给周晋递了水跟葡萄糖,他们四个最后的距离很近,但是沈临川眼里只有覃铭,压根注意不到旁边还有两个电灯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