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浔端起酒杯,抿了一口,他对烈酒的味道很熟悉,因为钟越就是烈酒信息素,像红酒,又像手中的香槟,只不过味道比真正的酒水要浓烈很多。
“你认识裴云廷?”钟延突然问。
初浔的手指微微掐紧,他抬起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无措,他把酒杯放回去,低声说:“认识。”
“怪不得,我提他的时候你的反应不太对。”钟延话里有话。
初浔的脑海里开始出现裴云廷的脸,那天不欢而散,他们现在的关系尴尬极了,初浔想要扯开话题:“哥也认识吗?”
钟延道:“见过,不太熟,晓玲一直想认识他,前段时间我托关系见到了他,想结交来着,但他好像没那个意思。”
钟延含糊其辞,总的来说是被裴云廷拒绝了,初浔不知道裴云廷在别人那里是怎样的形象。
“我和他也不熟。”初浔两手乖顺地放在腿边,声音细如蚊呐。
钟延的手指摩挲着酒杯,点了点头,对这个话题作罢,声音暗哑地提起另一件事:“阿越易感期怎么过的?”
初浔交代道:“外面有套房子,是用来给阿越度过易感期的,他会在那里,有母亲安排的人照顾他。”
钟延的双手揉了揉下巴:“不对啊,我记得,他上次易感期……和现在差很久吧?时间对不上啊。”
初浔道:“可能是提前了吧。”
钟延晃了晃脑袋:“不会轻易提前的,alpha的易感期很准确,只有被诱发了才会提前,一般都是准时或延后的。”
初浔也不太了解,他没有机会。
“你没想过去看看他?”钟延问。
“我去看他?”初浔道:“易感期不是很危险吗?”
“你是他老婆,怕什么危险?”钟延靠着沙发,“你虽然没有信息素,但毕竟是他爱人,你在他身边,他会好受很多。”
“我不知道,”初浔说:“他从来没要求我在他身边。”
“主动一点,”钟延道:“易感期很痛苦的,爱人在身边能缓解很多呢。”
乐姨也这么说了,钟延也这么说,初浔想,他不能坐以待毙了,他恐怕要忤逆一次母亲,这次钟越还是提前了的,他真担心钟越的状况。
初浔低下头。
“你真可爱,”钟延突然说,在初浔茫然看着他的时候,钟延笑道:“你让我想起了他的初恋。”
初浔轻声:“初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