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顾牧尘就眼睁睁地看着周铭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个小戒指,直接套他哥手上了。
再然后,季云青就咳嗽一声地看过来,伸手又捋了下头发。
……妈的死gay!
他仿佛一条路边的小狗又被踢了一脚,顾牧尘出离愤怒地甩门就走,被牙酸到恨不得对着空气邦邦打拳。
今年过年他一定要拉点朋友过来陪着一起,绝对不能只有他一条单身狗。
这日子没法儿过了!
……
临近年末,时间就过得格外快,季云青已经搬到周铭这里住了,极其腐化堕落地窝沙发上吃小零食,表示自己是为冬眠储存能量。
周铭拿粘毛器滚沙发上的猫毛,又开始打扫季云青脚下的饼干屑,最后又用吸尘器再过一遍,木质地面干净明亮,甚至能倒映出墙上挂着的毛绒红灯笼。
那是周铭回家路上,给季云青买的。
说是正好碰见小孩放学,手上都拿着这个,那他家的小宝也要有。
季云青出神地盯着那修长的手指看,他总觉得周铭手巧到不可思议,拿着画笔时很稳,也能熟稔地切菜翻勺,还可以把家里整理得一尘不染。
而无名指上,有一枚和他手上相同款式的对戒。
素圈,内侧镶嵌了颗小钻,以及镌刻了彼此名字的缩写。
他俩都不是喜欢大张旗鼓的人,上次求婚成功后也达成一致意见,没必要昭告天下,也不想办什么婚礼,就准备在来年七夕,也就是季云青生日的时候出国旅行,同时注册结婚。
其实周铭耍了点小心机,他原本提议的是自己生日,二月底,这不是更快一点嘛,但被季云青毫不迟疑地否决了,理由是太匆忙了,俩人得再多互相了解。
周铭笑了笑,说听你的。
于是季云青就理直气壮地借着考查这个由头,开始放飞自我,作得简直能上天。
连见面时顾红娟都看不下去了,委婉地提示小云你悠着点。
回去路上周铭给他系好安全带,自己笑个不停说这算哪儿啊,还没看到你在家里的样子呢。
季云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从周铭兜里抽出刚刚顾红娟塞给他的红包,觉得只是有点腻歪罢了,天天挂人脖子上晃来晃去,去洗个澡都要抱着走而已,也不算什么吧。
这个黏糊劲儿一直持续到除夕前夕,俩人稍微闹了点小别扭,就是晚上亲热那会季云青没忍住,失神时在周铭脖子上咬了一口,当时情绪都上头,就没注意到这个明显的暧昧痕迹,直到第二天周铭在浴室里哀嚎,发愁要不要用创可贴遮盖一下。
“怎么,”季云青抱着胳膊在旁边站着,“你怕人看到?”
周铭还在研究那个齿痕:“我怕小姨看到啊,毕竟是长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