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愣,很快反应过来,这大半夜的,柏胤能去哪里?一定是去找舅舅了。
厉害啊这俩人,一个过去一个过来的。柏胤是不是早就从贺南鸢对他的态度里发现了一丝端倪?不然怎能如此坦然地与贺南鸢错身而过?
我给你留门,为你们在摩川面前说好话,作为回报,你这小兔崽子的嘴给我闭紧点,就当不知道我和摩川的事。说不定柏胤是这个想法。
&ldo;咱这舅妈有点意思哈。&rdo;我单方面宣布,这个舅妈我认了。
贺南鸢亲了亲我的脸,又亲了亲我的唇角,亲的时间都不长,力道也不重,就跟只蝴蝶在脸上忽闪着翅膀飞过似的。
我觉得有些痒,笑着避开了:&ldo;你干嘛呀?&rdo;
总觉得他这会儿心情特别好,我叫柏胤舅妈都没反应,还有这种亲法……简直就像是,珍爱一样事物到无以复加的样子。
&ldo;没有我你会死?&rdo;别开脸后,贺南鸢没有追上来接着亲,而是顺势抱住我,将脸埋进了我的颈窝。
炙热的呼吸喷吐在颈侧,我打了个小小的颤。当时说的时候没觉得多肉麻,现在也就过了几小时,再从贺南鸢嘴里听到,怎么就有种别人当着我面读我小学作文的羞耻感呢?
&ldo;我跟舅舅说的句句都是真心的,你不信就算了。&rdo;我以为他是觉得我太夸张。
&ldo;这些话,你跟别人说过吗?&rdo;说完,他张开嘴,轻轻咬住我脖颈与肩膀相接的那块地方。
之前听过一种说法,说人类因为不断的进化,成了食物链顶端使用工具的王者,所以渐渐就丧失了对危险的敏锐判断。
但我觉得这种敏锐还是看人的。比如现在,我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要是我敢点头,贺南鸢绝对会像草原上的狼扑咬猎物般,一口咬断我的脖子。
&ldo;当然没有。这话又不能当饭吃,我有病啊天天跟人说?&rdo;
贺南鸢松开齿尖,重新将唇贴上我的肌肤,尽管一句话没有,但看来还是比较满意这个回答的。
&ldo;那你呢?&rdo;我瓮声瓮气地问他,&ldo;你说喜欢我,算不算话的?&rdo;
他直起身,将唇贴在我耳边,似乎是笑了下:&ldo;不算。&rdo;
我一怔,随即大怒。
&ldo;我操,你有胆再说一遍?&rdo;
他转身就要逃,我从后头跳上他的背,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脖子。
&ldo;不算。&rdo;他笑着又说了一遍,反手够我的领子,想将我从背上掀下来。
我牢牢扒着他,两只脚像剪刀一样钳住他的腰,一口咬在了他戴着耳环的那只耳朵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