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老先生在那。”
白鹤鸣嗯了一声,走过去。
“爸,你累了我给你找个房间休息?”
“不,咱们爷俩说说话。”
庄爸有些尴尬,白鹤鸣打开一扇门,给庄爸倒了一杯水。
“庄蕴生气了吧?”
“气坏了,和我都不想说话了,在地上打坐呢,气得在念经平复心情。”
“哎,我一直觉得我一碗水端平了,三个孩子我谁都对得起。”
庄爸叹气,有些迷茫。
白鹤鸣笑笑,没说什么。
“大的帮小的,有钱的帮助没钱的,有能力的帮助没能力的,兄弟手足之间不应该这样吗?我觉得我的教育没错,是他们三个脾气有些古怪。到今天我才琢磨,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。庄蕴既然躲避出去了,庄家的任何事他都不参与了,我不应该把他拖出来强迫他接管混乱局面。”
“爸,你想过吗?不是庄蕴脾气怪,是他看透了不想争抢,只想息事宁人。他不言不语不爱说话不爱表露自己的想法,就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,多说多错,不如闭口不言。”
庄蕴知道他在庄家一开口肯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,会被兄姐过度解读各种揣测,那就不如闭嘴。
“这事儿,是庄琪的错。也是我们的错。”
庄爸长叹一声,点了根烟。
“那天她跑回家,就应该把她送去警局的。我是这么想,但是庄琪不断地哭诉说医生护士对她不好。她没有什么精神问题,她只是生气发火。她在精神病院的环境我们也都知道,就有点心软,我当时,我当时真以为是你暗中做的手脚,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折磨她。”
“我怎么有这么大本事啊。”
白鹤鸣有些无语了都。
“我是正经的生意人,司法机关工作是独立的,谁敢插的进去手啊。先不说门路问题,按我的想法我都想弄死庄琪,在监狱里卖通个人弄死她不是更简单?她杀了人,她被精神鉴定是需要司法部门出结果的,警方的心理医生不算还有个大精神疾病的权威,观察多日才给结果。杀人案送上法庭容易得多,杀人了还能逃避制裁的太难了,一个拿捏不好就造成各种问题,警方慎重的很,这一块谁也没办法插手。”
把他们白家当成什么人了,凌驾于司法之上?没这么本事。
这不是自取灭亡的事儿吗?谁也不会做的。
“她一直哭,一直说是你害的,我,我就偏听偏信了。我和她妈一商量就把她关在杂物间里。想关上一阵子,就偷偷藏起来,等风头过了在偷偷送走。她也不用在受罪。这么想的,关了起来,沈安他们来家里问,被我赶走了。谁知道她死活要出去,庄蕴妈就给庄琪送去点吃的,就被庄琪打了。庄琪发起疯来和杀人一样,他妈这么大年纪了,被庄琪连抓再咬,手上都被咬掉一块肉啊,那种狠,我才意识到她真的不对劲,可在想把她抓回来送去警局就没机会了。她跑了。把我打翻在地,从我手里抢走不少钱,就跑了。我应该告诉你们的,我”,我就是心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