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。道长这么仙风道骨,这山也是名山。距离我们这多远?有机会去道观里拜访。”
“我是南方的。云游到此。”“和我家庄蕴认识?”
“我对庄道友的名号如需贯耳。”
“道上所谓”,你找我们家庄蕴有事儿?”
白鹤鸣的文绉绉继续不下去了,那么说话太费劲。
“我对庄老板的名号如雷贯耳。—直想拜访可惜没有机会,但是我们在网络上认识很久了,聊过多次。这次我过来参加道门举办的会议,研究谈到关于传统文化和互联网络的融合,如何把我门发扬光大的会议。这就过来这边,有时间就来找庄老板,道友见面,互相探讨一下。’
白鹤鸣哦了一声,假装听懂了点了点头。原来他和庄蕴并没见过面啊。
“这一直都是我家庄蕴的兴趣爱好,我也和几位老道长挺有交情的。但是我真的不记得那位道长说过忘尘道长,我孤落寡闻,我是粗人,做生意的,不懂这个,那我就直接问了啊,忘尘道长你在道观里是什么职位?师父?徒弟?出家多久?归哪个门派?尊师是谁?”
“我的道观太小了,还很破败,您不知道正常的。”忘尘捋着胡须,笑呵呵的一点也不生气、。
“真的太小了,就我和一个弟子,我师承龙虎山。”“龙虎山哪位大师是您老师啊?”“云尘子!”
”不对吧,我记得云字辈儿的是六代以前的。六代啊,算算年纪最小的也要一百三四十岁了。早就不在世了。忘尘道长看起来也就四十几岁,你怎么和云字辈的道长学的艺?”
白鹤鸣真的不了解这些,但是他老婆是庄蕴啊,庄蕴知道啊,天长日久耳濡目染的,听一点也知道—些实际情况。比如各个出名的道教发源地道教鼎盛的地方辈分问题。总有一些道友聚会,道教著名盛事,要去参加的话不能乱了辈分。
忘尘道长眼睛转转,还是淡定得很。“关门弟子。最小一个。”
白鹤鸣又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。推推茶杯,您喝茶喝茶。
白鹤鸣不喝,档次太次,他就笑眯眯的看着忘尘喝茶,忘尘架子十足的喝了一口。“好茶!”
白鹤鸣摆出客气友好。
“庄蕴和朋友出去玩了。估计这两天回不来。道长有什么事和我说一样。我一直都很支持他的。所以要是正经事,不用他决定,我都能解决、”
“还真不巧。”
“没关系,和我说一样。您说说。”
“听说庄老板一心修道,积极做善事。不断地捐助一些有困难的道观寺庙的。”
“是。传统文化不能没落,道教是我国的本土精神信仰,佛学来自印度,天主教来自国外,只有道教是自古就有的。我先生庄蕴就非常喜欢这个,自己研究不算,还想留给后世子孙一些有价值的东西。所以看到一些需要帮助的寺庙,道观,都会捐款。佛道本一家啊。怎么,忘尘道长也遇到类似的困难啊?”
白鹤鸣心里早就猜个八九了,故意的问出来。说大而空的话谁不会呀。
“说来惭愧,因为我的道馆不在名山大川,不是特别有名,所以这香火日渐衰落,就连祖师爷的头顶都开始漏水。我,我有点无能为力了,所以慕名而来,希望和庄老板道友小聚,去我那里坐坐。”
忘尘搓搓手,笑的不那么淡然了。有些谄媚。“帮我度过难关。可他不在家。”
“这不是小事吗,不用他特意回来,我都能办。您需要多少?”修算道观,重塑祖师爷,怎么都要百万。”“他答应了?”
“他没说。他只是说考虑一下。”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“上个月。”
白鹤鸣琢磨了一下,上个月?他忘了多久前了,庄蕴有—天挺生气的,说什么当我好骗啊!问他怎么回事,庄蕴说遇上一个自作聪明的傻逼。不和傻逼生气,不然自己也傻了。
难道这就是那自作聪明的傻逼?”从那以后就没联系?”“手机打不通。”
”他手机让我不小心掉水里了。小事儿的,应该应该,尤其是重塑祖师爷,这可是大工程。多少都要弄的。再说,这也是积功德做好事。
“那贫道在此谢过白总!”
“不着急啊。那什么,我吧也是嫁鸡随鸡,我先生喜欢我也喜欢的。庄蕴不在家,但我也不能错过和道长请教的机会,我想请教道长,又枉杀人者,是易刀兵而相杀也。取非义之财者,譬如漏脯救饥,鸩酒止渴,非不暂饱,死亦及之。这话出自哪里?”
忘尘一甩拂尘,看到白鹤鸣直勾勾的看着他,审视的盯着。“这,额”迟疑了。
“太上感应篇估计是入门的,您入道门太久忘记基本功了。这些小儿科您都不研究了是吧。
白鹤鸣给他找台阶。
&ot;上年纪了,脑袋不好用。是把基本功都忘了。”忘尘赶紧这么解释。
“那道教五大经书再忘了那就说不过去了,您和我说说,关尹子日,非有道不可言,不可言即道,非有道不可思,不可思即道。这是什么意思?”
白鹤鸣紧跟着又丢出来一段。道教五大经书之一文始真经的序。
有一个动不动就罚他跪祖师爷,背经书的老婆,白鹤鸣对经书了解的很多啊。
“这个,这个,我”,贫道,贫道以前是俗家弟子,从小入佛门的,机缘凑巧之下才拜在龙虎山老道长门下,但那时候老道长都百岁了,教学上就没那么严谨的督促我。对,就是这样,我,我就对道教的经书不太懂。但是我真的继承了—家道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