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瑞熙的身影刚消失在柳树林中,桃花林里缓缓走出赵明韬和一个锦衣大汉来。
赵明韬抚了抚袍角:&ldo;你有没有觉得她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?&rdo;
那锦衣大汉道:&ldo;属下觉得她没变啊,xg子还是那样bào躁,一点亏都不肯吃。要说有变化,只是要稍微聪明一些,学会栽赃找借口收拾人了,但到底还是欠缺着呢。属下猜想,她这般闹,肯定是闹给爷看,表示她不想再与爷有任何瓜葛,只是这闹得ji飞狗跳的,一点大家小姐的风度都没有,手段也太幼稚,思虑不周,太冲动,太毛糙。&rdo;
&ldo;她若是jg得像她爹娘一样,爷还不敢碰呢。&rdo;赵明韬沉吟片刻,道:&ldo;不对,虽然xg子没变什么,但我就是觉得她不一样了。她看我的眼神很陌生,仿佛是真的忘了我,但对我又有着很明显的害怕防备厌恶之意。若是真的忘了我,不认识我,害怕防备在所难免,可不该如此厌恶。难道上次的事qg让她看穿了?&rdo;
第7章被责
大汉笑道:&ldo;爷多虑了吧?如果她真的忘了爷,像她这样娇养的小姐,乍然被陌生男子拦住,自然是又害怕又防备的。&rdo;
赵明韬摇头:&ldo;不对,这与她本xg太不相符。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着她时的qg形吧?当时她那个丫头吓个半死,她反而泰然自若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,用马鞭指着我,表现出来的全是好奇,根本没有防备厌恶。还有你看她后来的所作所为,哪里有半点害怕忌惮的模样?这说明她就是什么都记得,所以才不怕我威胁,只是对我起了防备之意,故意在我面前做作罢了。果真是这样,倒是棘手,也罢……走吧!现在赶路要紧!&rdo;
大汉以为他是要放弃:&ldo;爷难道就此放手了么?夏家虽非朝中重臣,但也是官家出身,加上夏树淮财力不俗,身份特殊,jiāo游广阔,还有宣家那鸿麓书院,门生遍布天下,她的身份做侧室绰绰有余,也没什么心机,正好cao控。上次是因为那位在其中坏事,所以才错失良机。这次这么好的机会,爷为什么……&rdo;
赵明韬举手制止住他后面的话,&ldo;你不知夏树淮的脾气,若要他服服帖帖的,此事须得从长计议,否则只怕什么也得不到。现在么,反正也没人去他家提亲,着急什么?你安排个人去仔细打听一下,看看夏家二小姐受伤醒来后都有些什么变化,是不是真的失忆了。&rdo;
待大汉应了,他回身走了两步,又停下来问:&ldo;你说他父女笑我穿布衣却要戴玉冠,系玉带?装模作样?&rdo;
大汉见他喜怒不明,只得轻声道:&ldo;是!&rdo;
赵明韬沉思片刻,轻轻一笑:&ldo;一言惊醒梦中人啊,我还道父王为何总是骂我虚qg假意,原来症结在此。你们一个个只会chui捧我,没人和我说真话。你这身华服,不必穿了。&rdo;见大汉变了颜色,心知大汉误会自己怪责他,指着大汉笑骂:&ldo;回去就换了吧,大家都把衣服换了。我们需得表里如一才行。&rdo;
&ldo;诺。&rdo;大汉见他并无不悦,松了口气,低头行礼。
二人折身走入另一座民宅中,先前在酒肆中的那几人早等候在那里。赵明韬当真让人伺候着他把衣服换了,取了玉冠,只用同色青布包头,又把玉带换了寻常粗绸腰带,命其他人换上普通服饰。众人换装完毕,便翻身上马,远远绕开夏家的马车,迅速往京城方向去了。
夏瑞熙不知自己刚刚逃过一劫,也不知她的一番作为俱落入别人眼中。她沾沾自喜地回到车上,只等着夏老爷回来夸奖她机警。夏瑞蓓靠在软枕上懒洋洋地抬眼:&ldo;你又闯祸啦?也就是你,上个厕所都可以弄得ji飞狗跳,一点颜面都不顾。&rdo;方才夏金让人来喊夏老爷时,她已是知道夏瑞熙带人去砸人家的事qg了。
夏瑞熙轻哼一声:&ldo;她胆敢骗我的钱,难道还要我忍气吞声不成?左右有爹爹在,我怕什么?&rdo;其实她最恨的还是赵明韬算计她,让她如此láng狈,弄那妇人来出气罢了。
夏瑞蓓皱皱眉,随即古怪一笑:&ldo;你说得极对。有爹爹在,有什么好怕的?你应该放火烧了他家房子才好。&rdo;
夏瑞熙见她话里话外都饱含嘲弄,幸灾乐祸的模样,再联系到夏老爷瞪她的那一眼,心里开始有点打鼓,莫非自己做错事qg了?犯了什么这个时代不该犯的大错?有心想问问夏瑞蓓,但那丫头的模样着实可恶,只得qiáng忍下心思,自己去胡乱猜测一气。
这里还没想透彻,突然又想起了赵明韬那句让她胆战心惊的话,一时更是心乱如麻。她苦恼地想,到底是什么事qg呢?为什么赵明韬会说她后悔已是迟了,已经没退路了?这是什么意思?会不会是这个身体已非完璧,和那赵明韬发生了什么事qg了?在古人如此看重女子贞cao的qg况下,她想嫁个如意郎君的事qg岂不是成了镜花水月?得想个办法弄清楚这个问题才行,如果是真的如此不幸,就要早作打算把这事带来的影响减低到最小程度。
且不说她在那里胡思乱想,夏瑞蓓伏在窗前往外看了一会,幸灾乐祸地说:&ldo;爹爹回来了,想必已帮你出气了,你不去问问你的金镯子找回来没有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