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没在网上听说过那些拍肩型迷魂药,香烟型迷魂药……她当时只觉得这些玩意儿离自己的生活很远,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船,被个自认为可以信任的人给摆了一道。
不过话说回来,也幸亏苏景俞跟她一起过来,否则说不定她在饭桌上就已经遭殃了。
那个人渣!
骄阳挠了挠手臂上曾经被大灰狼触碰过的地方,恨不得立刻搓下三层皮。
苏景俞看她如坐针毡,一会儿挠挠这里,一会儿又挠挠那里,不由敛息静听了半晌,迟疑地问道:&ldo;……有蚊子吗?&rdo;
&ldo;没有。&rdo;骄阳又挠了两下,气鼓鼓地呸了两声,&ldo;怎么办,我越想就越恶心!&rdo;
可刚刚吃冰淇淋的时候不还笑地挺欢?苏景俞一时无言,片刻后才说:&ldo;回去洗个澡睡一觉,什么都好了。&rdo;
说到睡觉……骄阳忽然觉得脸红。
脸上一燥,身体就老老实实没再动弹了。
虽然她对昏睡前所发生的事记得不是太清楚了,但还是牢牢记着苏景俞一路将她抱回车上,给她擦眼泪,最后按着她的脑袋歪在他肩膀上,拍着她哄她睡觉,还说睡吧,睡着了就好了。
啊啊啊为什么对她这么好!这样的人谁不想据为己有啊!
&ldo;你有没有帮我向那两个女生说谢谢?&rdo;骄阳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后颈,&ldo;也不知道砸疼她没有,反正我现在是挺疼‐‐嘶‐‐&rdo;
&ldo;怎么了?&rdo;苏景俞瞥了她一眼,看她龇牙咧嘴真的被痛到了,于是寻了个位置靠路边停下车,打开顶灯,&ldo;背过身来我看看。&rdo;
伤口在她后颈偏右,约一个指节长,冒的血珠早已经凝成痂,周边发红,肿成胖胖的一道,但并不严重。她很瘦,一低头三截脊骨便清晰可见,撑起不算深的沟壑,扫出浅淡的阴影。
&ldo;出血了嘛?我摸到了痂了。&rdo;骄阳抽着气说,&ldo;我记得她把铆钉书包背在前‐‐嗳你别按呀‐‐疼!&rdo;
末尾调抬高了些,火急火燎的,但又因为夹带着些许鼻音而有种撒娇的意味,听得人心弦颤动。
苏景俞垂着眼松开手:&ldo;我没按。&rdo;
就只是碰了一下而已。
她皮肤很好,暖色灯光下如玉般润泽,一点瑕疵都没有,因而显得伤口十分突兀,仿佛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伤一样。
一时间竟然叫人觉得她刚刚喊疼真是娇气地理所当然。
重新上路。
临回学校前,苏景俞带她去附近的诊所给伤口消毒,那坐诊的大夫看了眼这条已经结痂的伤也是怪无语,但还是依言夹了团棉球在上头滚了一圈,最后连钱都没要。
骄阳左手鸡翅右手奶茶,回宿舍把食物分给两个舍友,连澡都没顾得上洗,就速度登游戏赶紧单方面离婚。删好友前,她还特意去网上查了几段粗口,复制,粘贴,改写,发送,一气呵成。
虽然也不知道人渣以后还会不会登录那个游戏帐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