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哪个房间?”
小二向上指了指,二楼,靠右。
二人连忙上楼,走到那间房外,宋为伸手叩门,小声说道:“三妹,是我。”
过了许久,听到门内奇奇怪怪的声音,而后门打开了,一个肿着脸看不出长相的女子跳着给他们开了门。宴溪见过三小姐几次,每回都觉得那女子不言不语,做事慢吞吞,多少有些持重,今儿再看,完全是另一个人。宴溪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三小姐自然记得宴溪,听到他笑她,责备的看了看他,柔和的说道:“见笑了。”而后跳着回到床上。
“你倒是胆子大。”宋为走到她面前,拉起她的脚,肿的不成样子,再看看她的眼,被风雪打的通红,兴许还哭过,这会儿整张脸肿的有些狼狈。“想逃家为何不对我说?脚扭成这样,怎么到这的?”
“碰到一个好心人送我来的。”她没准备多说,自己的脚被两个男人这样盯着多少有些不妥,于是不动声色向回收了收,收进了被子:“我不嫁常家少爷,我看他反胃。”
宋为笑出了声:“你急着跑什么,你没看上常家少爷,人家也没看上你。说是毁亲了,想找个大户人家受宠的女儿。说白了,觉着你在宋家地位低。”宋为并未刻意回避什么,他与这个妹妹的处境京城谁不知晓?“但你既然逃出来了,也别轻易回去。穆将军藏人一绝,咱们求求他,找个地儿藏你几日。让那个老东西也着急一回。”
三小姐听说“老东西”三个字,慢吞吞的说道:“不回就不回。”而后指了指自己身上:“有的是银子。”
宴溪终于忍不住了,大笑出声,对宋为道:“三小姐从前竟是看不出,三小姐,也是有一些骨气的。这样吧,我在京郊有个宅子,过些日子送你回去,就说你出门游玩了几日。”
说完话就冒着雪把三小姐送到了京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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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焕之在京城多待了七日,这七日没做旁的事,只是与清远一起亲手装了一面书墙。那书墙有棱有角不规则,像极了清远的性子。
二人在一起做书墙,免不了拌嘴。多数时候清远说不过姜焕之,就倾身过去吻他,倒是管用,每当她吻上他,他的言语就温柔许多。
“无赖。”姜焕之放开怀中的清远,低声说了她一句。
清远眉头挑了挑:“找着法子治你就无赖了?你也可以找法子治我。”说完这句看到姜焕之表情变了变:“你确定?”他的那句你确定,在清远的唇边,温热的气息到了她的脸上,竟令她脸红。
清远有分寸,自己失魂落魄那一次,已是出格,日后想想很后怕,若是父皇怪罪了,受罪的是姜焕之。她不敢再向前迈一步,父皇在前头挡着,她深知父皇的底线,生怕再走一步,姜焕之便从这人世间消失了。
她正襟危坐,道了句:“不确定。”
姜焕之笑了笑拿起手中的木板,将最后一块钉了上去。
“大功告成了,明日我也该走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为欧阳安排了一段先婚后爱细水长流的感情。只是最近着实太忙,一直没建新文链接,差不多周末吧,把我的心头好欧阳的链接放出来。
知道大家不喜欢看虐文,然而其实有一对是be的,这几天有考虑过改后面的文和大纲,后来想想还是忠于自己最初的想法。悲喜同时存在才是人生呀!
第90章身在此山中(二)
姜焕之说他要走了,清远半天未缓过神。直至姜焕之装完最后一块书板,转头看着她。她的脸沐浴着冬日的阳光,本就生的艳丽,而今被镀上了一层暖色。姜焕之的心动了动。
他的手轻轻抚上清远的脸,倾身去吻了吻她的鼻尖,轻声问她:“木柔,你怕吗?”清远醉在他的温柔缱绻之中,一时之间竟不知他问的是什么,只是凑到他的唇边就纠缠他。动作大了些,竟是将姜焕之推倒到地上。清远不知自己怎么了,她只想这样与他纠缠,感觉到姜焕之欲伸手推开她,她一把将他的双手按在脑旁,牙齿咬在他的下巴上。
姜焕之闷哼了一声,翻过身去压住了她。
“怎么咬人?”他沉着声问她:“你是小兽吗?”
“就是要咬你,你能把我怎样?”清远笑着与他叫板,看到姜焕之的眉头蹙了蹙,而后偏过头去含住了她的耳珠,并用牙齿轻轻啃咬她的耳骨。清远抖了抖,直觉想逃离,双手却被他压在两侧,只得咬着牙不做声,身体却在剧烈的起伏。
姜焕之在她的身上点火,那火一阵烈过一阵,清远有些怕,出声唤他:“焕之…”她的声音水一样流到姜焕之的耳中,令他停下手中的动作,而后抬起头看她。
“怕吗?”他问清远。
清远摇摇头:“不怕,女子都要过这道关。”
“怕你父皇吗?”姜焕之问的是这个,这几日他每每感受到清远的克制,深知那是因着她父皇。
清远冷静了下来,她的眼角有些湿润,看着姜焕之:“我希望我不是公主,那样或许可以任性些。”
姜焕之松开她的手站起身,到窗边坐下。他不知该对清远说什么,他从未觉得自己与她会有什么结果,这几日,不过是任性为之。即便任性,也恪守着礼节。然而他心里清楚,自己这么些年没对人这样动心过,清远是在那之后的头一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