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东岩见她红了眼,轻叹一声,嗓音宽厚温柔,&ldo;我只想让你知道,有一天你真的走累了,还有我在,你就停在原地不动,我来找你。&rdo;
素叶的牟波震dàng了一下。
他却俯下身,当着年柏彦的面儿亲吻了她的额头。
素叶全身无力,所以避犹不及,只觉得额头上发了烫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很快,空气中扬起年柏彦冷淡嗓音,&ldo;纪东岩,玺汇里的那张奢华大chuáng更适合你来倒时差。&rdo;
纪东岩闻言笑了,起身面对他,神qg又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,&ldo;你风尘仆仆地从南非赶回香港都没叫一声苦,我哪敢叫苦?&rdo;
素叶愕然,原来这两个人都是从南非赶回来的,没直接回北京。
年柏彦走上前,似笑非笑,&ldo;我每天睡眠时间最多五个小时,你每天至少要十个小时,所以建议你还是回去睡饱,否则怎么跟你父亲解释你这次在南非的荒唐行径?&rdo;
纪东岩耸耸肩膀,&ldo;我呢,只需要向我父亲jiāo代就行,而你呢?怕是回北京后不止要jiāo代工作上的事qg这么简单吧。&rdo;话毕,怪笑着离开。
素叶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,两个同样身形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,纵使说话不带这么冷嘲热讽的,光是个头也令人倍感压力了。
只是,当纪东岩离开后,室内的气压仿佛更低了。
素叶这才意识到,真正令她无所适从的是眼前的男人。
年柏彦,他似乎没怎么消气。
室内,重新恢复了安静。
素叶只能听到时钟在滴答滴答跳动的声响。
年柏彦却终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,一言不发地抬手,一条温热的毛巾就这么直接糊在她脸上,她微怔一下,他却紧跟着帮她擦拭了脸,力道适中。
&ldo;年柏彦……&rdo;
她刚要开口,他手里的毛巾又移到了她的嘴边,手劲微微加重,成功阻塞了她的发言。她的脸,在毛巾下近乎被他揉成了泥团。
等擦完了脸,他又起身回洗手间清洗了毛巾。素叶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盯着他的背影,又盯着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,换洗了毛巾坐回到她身边,苍白的脸颊在他刚刚的揉搓下倒是有了几分红晕。她几番想开口说点什么,却发现年柏彦已y沉了脸,便也不敢多言了。
年柏彦为她擦手时,刚一碰她胳膊她便蹙了眉,他这才抬眼看她,她则没骨气地冲着他笑了笑,有点献媚的嫌疑。
可他没被女色所诱,反而没好气地问了句,&ldo;胳膊怎么了?&rdo;
&ldo;没什么啊。&rdo;素叶见他跟自己说话了,只顾着雀跃了,哪还管的了自己什么地方疼?
年柏彦见状二话没说,拉过她的胳膊,挽上她的睡衣袖子,紧跟着眉头一蹙。素叶见他神qg又变了吓了一跳,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胳膊肘红肿了大片,眨巴了几下眼,怎么造成的?
&ldo;这还叫没什么?&rdo;年柏彦微微提高了声调。
&ldo;啊……&rdo;
&ldo;还有哪儿疼?&rdo;
素叶憋着嘴,想了半天,冲着他摇摇头。他却不再相信她的话了,直截了当甩过来一句,&ldo;衣服脱了。&rdo;
&ldo;啊?&rdo;
&ldo;啊什么啊,赶紧脱,一件不剩!&rdo;又是一声不悦,像是大人训斥孩子的严苛。
素叶仔细端详着他,男人的眼角眉梢明显染上怒火了,这也算是好现象,总好过他一张扑克牌脸令人捉摸不透要好得多,想起纪东岩的话,也明白年柏彦的不悦不是来得毫无理由,便奴颜媚骨地轻轻扯住他的胳膊,想着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,&ldo;哪有一见面就脱衣服的?你怎么这么坏呀。&rdo;
谁知,她的小小玩笑没能挽回年柏彦平日里来的和颜悦色,反而眸色更加沉肃,&ldo;再跟我瞎贫,我就亲自动手了。&rdo;
素叶充其量也就是只纸老虎,看得出他是真生气了,便不敢多言,麻溜儿地脱掉了睡衣,虽说还是有点不大好意思,但也好过看着他的冷脸。&ldo;脱完了。&rdo;她可怜巴巴地瞅着他。
然而年柏彦眉头又蹙起,&ldo;什么叫一件不剩?&rdo;
&ldo;可是……&rdo;只穿着一件胸衣和一条内库的素叶&ldo;可是&rdo;了半天也没可是明白。
&ldo;脱了。&rdo;他扔了句,目光却扫到了她的膝盖,也同样发青发紫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素叶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,咬了咬舌头,原来膝盖也青了。&ldo;没事儿,不就青了吗?又不是断了。&rdo;她尽可量去缓和他的不悦,这还是她头一次费尽心力地哄他开心,这个男人生起气来还挺不好哄的。3194473
想着,gān脆半跪在chuáng上,伸手搂住了他的腰,&ldo;还真叫人家脱得yi丝不gu呀?我其他地方真的没受伤了,要不你摸摸看。&rdo;
话毕,就将他的大手直接覆上她的臀部,掀开内库的边沿,让他的手指钻了进去。
年柏彦还真就没惯着她,不由分说将她内库一把扯下,扳过她的身子真是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,见她除了胳膊和膝盖外再没有淤青后才稍稍平复了脸色,大手将被子一拉遮住了她近乎o露的娇躯,见她刚要掀被,眉头一肃,喝道,&ldo;盖好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