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紧不慢地说:“傅总能否以后不要约曦曦单独见面了?类似于上一次在这里的单独见面。”
傅铭意的瞳孔骤然收缩,冷然地回答,“公事之外,她有和任何人约会的自由,也有拒绝和我单独见面的权利。她和你在一起,不等于你能于涉她的空间。”
孟时扯动嘴角淡然一笑,“草原上的狮子都有自己的领地,雄狮不喜欢另一只雄狮闯进他的地盘。”
傅铭意笑了,“要看这只雄狮是否有能力护住自己的地盘了。”
“没听说过雄狮争地盘,还会一请别的狮子助拳。”
“那就是这只雄狮失了民心,占了不该占的地盘。”傅铭意眉梢扬了扬,眼睛里充满了挑衅。 孟时与傅铭意剑拔弩张。车窗外阳光浓烈,两人嘴边的笑容都那么冷,窗外的阳光都温暖不了分毫。
“你知道有人拍照片对不对?你明知道这样的照片会引起误会,你对她一点怜惜都没有?”
“我给过她选择的机会,很遗憾,她选择了你。爱情不在,我必须保住事业,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。”傅铭意心里叹息,他当然知道是谁请人来拍照片,但他不能说。
孟时真想一拳揍过去。
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他不耐烦地接听,目光中的惊骇越来越盛。他缓缓转头望向傅铭意,后者掏出烟吸上了。
同样的一天。上午的太阳还新鲜娇嫩着,像初吐蕊的鹅黄花瓣,明艳温柔。冯曦在办公室慢条斯理地修改着情况说明。
两名警察出现在公司,点名找她。
为什么要找她?牵涉到经济犯罪吗?会以什么罪名起诉她?冯曦脑子里飞快地过滤了一遍,见傅铭意极自然地接待了两名警察后,望向了她。
他的眼神很复杂,没有丝毫慌乱,但带着一丝怜惜。王铁站在他旁边,颇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别的同事却露出了吃惊的神色,看着她就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。部门的小高怯生生地说:“冯经理,第二批货渠江确认收货了。”
“嗯,继续按合同执行,有什么事问杨经理和王总。”她心里很乱,和小高说完这句话又平静下来。
冯曦心一横,想,自己什么事也没做,怕什么呢?她收拾了下办公桌,给孟时打了个电话。打电话的时候冯曦心里酸涩不堪。在这座城市里,她唯一能打电话的人只有两个,一个是芝华,一个是孟时。芝华接到电话只有干着急。她无意利用孟时的背景帮忙,但无形中却利用了。
打完电话她轻松地对警察一笑,说:“打给我男朋友的,号码在手机上。”然后跟着他们大方地走了。
坐进警车时,她发现瞥车也是辆捷达。坐在车眼着不清车外漆的颜色,冯曦望向公司人楼想,和坐孟时的车有什么么不同呢?
还是有不同的,车上两名警察不说话,故意给她形成一种心理压力。
冯曦回想自己八年来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经历。她是小心谨慎型的,对于经济纠纷合同法不说是专家,也算摸得熟了。她也懒得说话,在脑中一遍遍回想渠江合同中有无自己疏漏的地方,于是心情再一次变得平静。
辖区公安局里,冯曦默默地打量着审讯室。简单的小房问,她坐在独椅子上。两名警察坐在她对面。她身后的窗户装着简单的铁栅栏,空间变得狭窄,直接给人无形的压力。
两名经侦处的警察拿出纸笔做笔录。手里都拿着笔,像是一人记漏了另一人还能补充。开头的问话很简单,在冯曦看来近乎是诱供。
报完性名、职业、家庭住址等基本情况后,一警察严肃地说:“说吧,你的情况我们己经了解了,自己交代的话将来对你有好处。”
两名警察都还年轻。其中一人长得还蛮帅,眉眼与孟时依稀相似。她看着他,想起电话里孟时镇静的声音,唇边悄悄浮起笑意。
“说吧!”
瞥察的催促让她又看了眼墙上的标语。冯曦想起“坦白从宽,牢底坐穿”的话,轻轻笑了笑,“你们都了解了,还需要我说什么?”
对付这样的人,两警察显然极有经验。他们也笑,“你是打算放弃自己申辩的权利?”
“总要有问题提出来我才能申辩不是?我连为什么要找我询问都不知道,让我说什么呢?”
“你要弄清楚,你现在说和你以后说面临的处境是不同的!”
“好吧,我现在说,可是,你让我说什么?”
显然她并不是被他们几句话就能吓住的。一名警察用笔敲了敲桌一子,说:“那好,我来提醒你,说说你从江氏建材收了多少好处吧?”
“我没收让我说什么?警方不是可以提调我的银行存款记录吗?你们可以去查,看看里面是否有大笔资金”江氏建材的好处?是准想诬陷她?江瑜珊?因为孟时?冯曦笑了,“如果意外多了笔我现在不知道的钱,建议你们查下汇款人是谁,再查一下为什么会汇款给我。”
她提防若有人栽赃陷害。有心陷害的话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在她印象中,银行卡上只有一万多块钱,信用卡上没钱。
“钱一定会在你银行卡上吗?付你这笔好处费必须通过银行汇款划账的方式?你以为我们什么证据也没有就能随便找你?”
冯曦的脸色变了。她板着脸,目光锐利的看向问话的警察,冷冷说道:“同志,有证据你可以提请警察院办逮捕证起诉我。没有证据,你最多拘留我三天。如果拘留时间长了,我无罪,我在这里的每一天你们都要赔偿我的误工费!没有证据胡乱拘留人经媒体报道出去,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。我诚心诚意地配合你们的工作,大家都只是靠工作养家糊口的,你这样说话我没办法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