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瓷本身没什么大病,就是底子虚,一吹风就容易感冒。
他带了常用药,根本不需要担心。
这么多来,江瓷其实早就学会怎么照顾自己了,发烧的时候该吃哪种药,什么东西不能吃,包括洗衣服和打扫卫生,他其实都会,只是家里人拦着他,没能给他自己动手的机会。
&ldo;我真的可以的。&rdo;江瓷难过地低下头。
老管家一看他这样子,立刻就心软了,也没再说让江瓷搬出去的话了。
不过,他还是不放心,开始检查房间,越检查越觉得不行‐‐
&ldo;这浴室太小了,一个人站着都嫌挤,还没浴缸,这花洒的喷水量也不行,肯定洗得不干净。&rdo;
&ldo;这椅子坐久了腰会酸的,咱们换个椅子吧,等会我让人把东西都搬过来,把该弄得重新弄一下……&rdo;
&ldo;不用了爷爷,这椅子我觉得挺好的,浴室也很好,我站得下的,我站着还能再站一个人呢!&rdo;江瓷急忙回应,他不想搞特殊,不然舍友会觉得他很奇怪。
&ldo;真的可以?&rdo;老管家不信。
江瓷使劲点头:&ldo;我可以的!&rdo;
江瓷的目光太真诚了,老管家无奈妥协了,走到床边拍了拍床板,又一脸不满意:&ldo;这床板太硬了,换一下吧。&rdo;
江瓷:&ldo;不用,铺厚一点可以睡的。&rdo;
老管家叹了口气:&ldo;那中间放个板子吧,两张床中间也没空位,你隔壁床的舍友如果睡相太差,伸过来踢你怎么办?&rdo;
池忱进门的时候,听到了老管家的最后一句话。
行李箱滚轮的声音打断了老人的絮叨,屋内三人闻声转头,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高大男生。
池忱身高187,直挺挺站着,头顶快要碰到门框,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三人都愣住。
池忱习惯性板着脸,眉眼毫无精神地耷拉着,炎热的夏末让人无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,三人心里各有想法,还是他们以为的不好相处的池忱率先开了口。
&ldo;我叫池忱。&rdo;
江瓷没见过池忱,听到名字,他立刻认出了这是哥哥说的朋友。
江瓷回过神,急忙回应:&ldo;我我我是江瓷。&rdo;
池忱点了下头,推着行李箱经过三人身边,走到了江瓷隔壁。
知道对方是江瓷隔壁床的,老管家面色尴尬,他刚才说的那些肯定被池忱听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