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慕琅满嘴酸味:“那不是邓星笛也在,他肯定会邀请你逛上海,跟他逛还不如跟我逛呢。”
宋昕琰为他不顾一切跑来上海感到十分生气,真的没忍住要说他两句:“就你现在这样,晚上还和我到外滩吹冷风?你知道上海的天气和广城的天气差得有多远吗?你是想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都用纸巾堵自己的鼻子还是怎么的?还有,衣服还穿这么少,不知道上海今天最低气温九度吗?”
秦慕琅吸吸鼻子,看出来宋昕琰现在非常生气,十分有眼色地积极认错:“我错了。”
认错态度良好,宋昕琰也拿他没办法,他对秦慕琅的气永远生不过一分钟,说道:“你要是不希望我和邓星笛出去,直接告诉我,下次咱们休假再来也一样,我又不是一意孤行的人,我会听你的意见。”
秦慕琅点头,从善如流道:“那你别跟他出去。”
宋昕琰牵着他冰冷的手,说:“先回酒店,白天在我们客户公司公厕附近的是不是你。”
秦慕琅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宋昕琰告诉他:“我同事说他上厕所时碰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可疑人员,紧张的差点报警。”
秦慕琅抵死不承认:“长得凶神恶煞的,那肯定不是我,我那么英俊。”
宋昕琰看了下他这两天削瘦了点的脸庞,无力了翻了个白眼:“是挺英俊。”
两人走没两分钟就到了酒店,宋昕琰已经从秦慕琅口中得知他在自己隔壁订了个房间。
宋昕琰心里的气还没消:“你还知道睡觉,我都以为你是修士,打打坐就行,不用睡觉的。”
秦慕琅不敢反驳,坐在床上听宋昕琰数落他的不知轻重,拿自己身体开玩笑。
有时候被骂也是一种另类的关心,他还挺享受。
宋昕琰住的就是大床房,完全可以两个人睡,秦慕琅的房间直接退掉,两人同住一间,现在他倒不觉得酒店的房间不如自家厕所大了。
宋昕琰到隔壁把他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,然后赶秦慕琅去洗个热水澡。全身都是寒气,感冒只会加重,肯定不会减轻,更糟糕的是,他昨天晚上还熬夜,真是会作死,也不怪他会气得不停数落秦慕琅。
宋昕琰问他:“没带毛衣吗?”
秦慕琅摇头:“走得急,没带。”
宋昕琰也不问了,把他赶去洗澡,直接翻看他的行李箱。里面确实有点空,除了身上穿着风衣外套,箱子里还真的是一件厚衣服都没有,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,还有换洗的衬衫和内裤。宋昕琰沉默地捏了下眉心。
秦慕琅洗完澡出来,床上放着他的内裤,以及宋昕琰带来的睡衣,而他本人却不在房间内,拿出手机,上面有宋昕琰给他的信息。
宋昕琰:我到旁边的商场给你买件厚衣服。
忙了一天还要出去,外面还那么冷,秦慕琅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惭愧。自己简直像个大龄儿童,还要宋昕琰担心自己,他应该再给自己和宋昕琰一点信心。
宋昕琰回来的时候手上并没有衣服,他在楼下的时候就把要清洗的衣服交给前台送去洗衣房清洗。
除了买衣服之外,宋昕琰还给秦慕琅买了感冒药。
此时的秦慕琅乖乖躺在床上,把自己裹紧不让自己感冒加重,但显然已经在加重了,鼻音越来越重,说话的声音都不是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