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练一听瞬间愣住了:&ldo;你是谁?&rdo;
宁箴这个人他是非常了解的,不近女色,不主动结jiāo朋友,连他都没碰过对方的私人物品,例如手机、信件、电脑等,这会儿居然有女xg替他接电话?
&ldo;我是他的朋友。&rdo;盛cháo汐心qg复杂地说道,&ldo;宁箴得了重感冒,应该是昨晚着了凉,现在烧得很严重,我打算给他吃完药就送他去医院。&rdo;
&ldo;重感冒?&rdo;教练一听就着急了,&ldo;他没事吧?他的身体非常重要,可千万不能出事。&rdo;
盛cháo汐安抚说:&ldo;没事的,教练您别担心,我一会就送他去医院,等他醒过来之后就让他跟您联系。&rdo;
教练有些迟疑地说:&ldo;你是他的朋友?你们怎么认识的?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?&rdo;
他似乎和宁箴比其他的教练与选手之间的关系更亲密一些,也更了解对方,所以会直接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盛cháo汐虽然觉得有些奇怪,但还是回答说:&ldo;我们刚认识时间不长,是这样……我今天恰好有点事需要他帮忙,所以过来看看,正好碰上了。&rdo;
教练闻言,有了一个暂时的了解,沉吟片刻就说:&ldo;那么麻烦你了,一定要照顾好他,他不能出任何问题,稍后我会去医院看他,记得到医院之后把地址传短信给我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盛cháo汐答应下来,对方又嘱咐了几句便挂了电话。
她收起手机,侧过头来,就发现宁箴已经醒了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。
&ldo;你醒了?&rdo;她多少有些不自在,转身去拆开了新买的感冒药,端起水杯过来,&ldo;吃药吧。&rdo;
宁箴垂眼看了看水杯和药,不为所动。
&ldo;要我扶你起来吗?&rdo;她有些误解。
宁箴开口,即便嗓音依旧沙哑,音色却依旧动听而富有磁xg。
&ldo;不要妄自替我安排一切,我不去医院。&rdo;
他说着,又闭上眼,拒绝吃药。
他是听见了她和教练对话的,知道他吃完药之后对方很可能就会送他去医院,所以就不吃。
看来平日里再怎么端肃冷静的男人,生病之后都多少会有一些任xg。
&ldo;那我们就不去医院。&rdo;她很快妥协,&ldo;你起来吃了药,再吃点东西,然后睡一觉,如果退烧的话,我们就不去了,如果不退烧,我们再做打算,怎么样?&rdo;
宁箴复又睁开了眼,打量了她好一会,才撑着chuáng慢慢坐起来,靠在chuáng头,眼神莫名地凝视着她。
吃药时依然是这种qg况,他本就生的好看,修长的两道远山眉,白生生的脸,生病之后就好似是个透明的人一般,就像叶片上的露珠,她都不该用稍微重一点的力气碰他,只怕一碰就会把他打碎。
他眼睛里有些红血丝,但并不耽误那双眼睛的风华,他那般直接而坦诚的凝视着他,他肯定不晓得这会给被看着的人带来多大的压力。
她一直都知道他好看的,可没想到,褪去人前无懈可击的冠军形象,私下里,生病时,脆弱一些的qg况下,他仍可以好看到这种地步。
盛cháo汐端来粥碗,手里拿着勺子,坐在chuáng边的姿势十分温婉,像位美丽贤惠的妻子。
&ldo;喝点粥。&rdo;她低声说着,不怎么敢与他对视,垂着眼睑喂他吃饭。
他的唇因为方才她用棉棒滋润过后,已经不再gān燥,薄薄的两片,润而有光,当白瓷的勺子装着粥送到他的唇边时,在唇瓣上压下一点点弧度,那便是人世间最险恶的诱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