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上调和&ldo;理&rdo;&ldo;气&rdo;的对立,骨子里是为理本体论服务。从&ldo;有&rdo;&ldo;无&rdo;关系
上看,他避开了把本体说成绝对的&ldo;有&rdo;或绝对的&ldo;无&rdo;,认为如果&ldo;说得死了&rdo;,
&ldo;落在一边&rdo;,就是一个片面。因此&ldo;不言无极,则太极同于一物,而不可为万化
之根;不言太极,则无极沦于空寂,而不能为万物之根。&rdo;(《文集》)只有把本
体放在有无之间,说得活才能使精神本体摆脱形体的局限,又可避免沦于空寂。朱
熹认为,这是同佛家的&ldo;空&rdo;和道家的&ldo;无&rdo;区别开了。
再次,在总理与万理的关系上,朱熹提出了&ldo;理一分殊&rdo;的命题。他说:&ldo;总
天地万物之理便是太极&rdo;,&ldo;太极&rdo;是理的总体,就是&ldo;理一&rdo;。&ldo;理一&rdo;又有分
殊,&ldo;万殊各有理&rdo;,&ldo;马则为马之性,又不做为牛的性。牛则为牛之性,又不做
为马的性,物物各有理。&rdo;(《语类》)分殊就是&ldo;理&rdo;体现于万事万物之中,
&ldo;理一&rdo;和&ldo;分殊&rdo;之间存在着互相联系的依赖关系。他说:&ldo;盖合而言之,万物
统体一太极也;分而言之,一物各具一太极也。&rdo;(《语类》)说明万物皆统一于
太极,而太极又分属于万物。他接过了佛教华严宗&ldo;理事无碍&rdo;和&ldo;一即一切,一
切即一&rdo;的理论,认为分殊于万物之中的&ldo;理&rdo;是&ldo;太极&rdo;完整的全理,而不是全
理中的一部分。他说:&ldo;虽然又自有一理,又却同出于一个理尔。如排数气水相似,
这盂也是这样水,那孟也是这样水,各各满足不待求假于外。然打破放里,却也是
水&rdo;(《语类》)。同样,&ldo;太极&rdo;分殊在万物之中的&ldo;理&rdo;,虽物物有别,物物
有一太极。正如佛教禅宗玄觉在《永嘉正道歌》中所说:&ldo;一月普现一切水,一切
水月一月摄&rdo;(《语类》)。天上的月亮普映在一切水中,一切水中之月又都是天
上那一月的整体映象。
&ldo;理一分殊&rdo;否认了个别和一般的差别,把一般与个别相等同,这是形而上学
观点。这个观点在政治上是为封建等级制度作辩护的。朱熹说:&ldo;天分即天理也,
父安其父之分,子安其子之位,君安其君之分&rdo;(《语类》)。只要人人安于所居
之位,就体现了&ldo;天理&rdo;的最高原则。这在当时,正是对贫苦农民&ldo;均贫富&rdo;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