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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（第2页）

传的黄老之言，长期流行，淮南、衡山所治即其大者，至扬雄之师严君平亦黄老之

人。虽然在汉代诸子争鸣、毁弃大道的局面没有出现，但奇说异行，&ldo;是非&rdo;谬于

圣人与六经者，亦时有发生。扬雄少年虽从君平研习黄老道学，但他更多地继承了

自文翁在蜀郡立学弘扬儒术以来的传统，对孔子之学、圣人之书，十分倾心，&ldo;非

圣哲之书不好也&rdo;。及其立说，亦以排斥诸子，发明圣道为职志。他说：&ldo;古者扬

墨塞路，孟子辞而辟之，廓如也。后之塞路者有矣，窃自比于孟子。&rdo;（《法言&iddot;

吾子》。下引此书只注篇名。）从前孟子辟扬墨，卫孔道，今天他也要效法孟子廓

清异说，捍卫圣学。他的《法言》一书就是辟异说、阐孔学的专门著作。他说孔子

是先秦诸子中最伟大的圣人，他的智慧&ldo;和同天人之际&rdo;（《问道》），他的著作、

言行与天地齐一：&ldo;圣人之书、言、行，天也。&rdo;（《君子》）如果研习圣人之言

就可远知万事，否则将于室内之治亦有所不知：&ldo;大哉！圣人言之至也，开之廓四

海；闭之囗然不睹墙之里。&rdo;（《问道》）孔圣与诸子比较，那简直就像太阳月亮

与列星繁宿一样：

视日月而知众星之蔑也，仰圣人而知众说之小也。

（《学行》）

自然，人欲学道就会孔圣莫属了：

委大圣而好诸子者，恶睹其识道也？山囗之蹊，不可胜由矣；向墙之户，不可

胜入矣。曰：&ldo;恶由入？&rdo;曰：&ldo;孔氏。&rdo;（《吾子》）

不学大圣，而习诸子，那是不能认识大道的。必须循由孔氏，方可适于至道。

那么怎才能循由孔氏呢？扬雄说，人在从其人，人死由其书：

或曰：&ldo;人各是其所是而非其所非，将谁使正之？&rdo;曰：&ldo;万物纷错则悬诸天，

众言淆乱则折诸圣。&rdo;或曰：&ldo;恶睹乎圣而折诸？&rdo;曰：&ldo;在则人，亡则书。其统

一也。&rdo;（同上）

孔子在世时，七十子就取则于夫子，现在孔子已没，就取则于他留下的书。此

即五经。扬雄说孔子的五经是天下绝对真理的载体，是至道的渊薮：

惟五经为辩，说天者莫辩乎《易》，说事者莫辩乎《书》，说体（人伦准则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