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清尘顿了会,又开始重头起势,这次放慢了速度,勉勉强强练完了整套剑法,他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,内息紊乱灵力倒流的滋味绝不好受。
可陌清尘就像是跟自己较劲一般,一遍一遍地练着剑,生生将所有灵力全部耗空,体内空空荡荡才算顺畅许多,可这个时候,哪怕是个稍微有点灵力的人,怕是都能偷袭得手。
“胡闹!”他的手腕被另一只大手抓住,转过身去就看到寂渊盛怒的脸,“你在干什么?你究竟知不知道,你自己在做什么?!”
寂渊简直要被他气疯了。
长大的小师弟虽然没有儿时那般乖软,却也算听话懂事,可这才过了多久,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?
而他偏偏还不能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说出半句责问!
一来千念也算是无辜的,二来它跟陌清尘神魂相连,根本无法对它做什么,端的是无比憋屈。
“我看你真的是昏了头了!”寂渊捏住他手腕的力道大得差点将他手骨捏碎,反应过来才松了些许,给他输送了点灵力过去,看到陌清尘体内受损的经脉,只觉得心如刀绞,简直比伤在他自己身上还疼。
“师兄来是有何事?”陌清尘淡淡收回手,趁着千念没反应过来,往嘴里扔了两颗灵丹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这伤就跟长在别人身上一样。
“你……哎!”寂渊叹了口气,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劝他了,语气生硬道,“今日白洛与沈易桓结契,万花门的宗主长老都来了,你总得去的,可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!”
“我知道了,半个时辰后我便去。”陌清尘点点头,没在意他的暴怒,朝他点点头,转身走回剑室调息了。
寂渊望着他的背影,只能长叹一口气,这好好一个孩子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
而另一处,本该待嫁的白洛正被一个高壮的黑影搂在怀里,红色的喜服大敞,露出洁白的雪肌,上面缀着红梅点点,场景颇为淫靡。
“哈……轻点北寒,别咬脖子,会……看出来的……”白洛满脸潮红,嘴里说着抗拒的话,却不自觉伸长脖子,将净白如瓷的颈子更好的送到男人嘴下,被他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大婚?你还真敢说,真当我不敢杀你么?”夜北寒猩红着一双眼,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下,甚至尝到了些许的血腥味。
他的人,什么时候轮到那些跳梁小丑来玷污?
可偏偏,那两个人,现在都还动不得!
屈辱夹杂着被背叛的怒火灼烧着他为数不多得理智,掐住白洛纤腰的手越发用力,恨不得就这么把他摁死在怀里!
“轻点,疼……”白洛眨了眨眼,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,被夜北寒舔去,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,一脸委屈地看着他,“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大业么?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,你还凶我,还有那个该死的……”
白洛说着,又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哀鸣,显然还受着噤言咒的控制,不禁悲从中来,泣不成声。
“别说了。”夜北寒低下头,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颈间,轻轻吻着,大手按住了他的嘴,力道大得有些阻碍呼吸,“我明白,你放心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……”
两人又粘腻了好一会,听见外面渐近的脚步声,夜北寒从床上爬起来,仔细给他整理好衣服,又抬手抹去了白洛脖子上那个带血的牙印,身影渐渐消失。
却坏心眼地没有消掉他身上的痕迹。
白洛还没来得及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无不妥,房门就被推开,一个白衣小童探进头来,小声道,“白师叔,吉时到了,咱们出去吧?人都已经来齐了。”
“好。”白洛站起身,一身红衣张扬似火,衬得他肤色越白,面容明艳动人,眼角还有一丝来不及褪下的红晕,像是要飞起一般,显得勾人至极。
他一路经过的地方,看呆了不少新晋弟子,至于一些见过他的,更是挪不开目光。
“那就是白洛师叔?这长相可真是……”
“可不是,修真人士大多容貌俊美,可美成他这样的,也真是少见,若是非要比较,怕是也只有那玄凝长老能与之媲美了。”另一个小弟子盯着他的背影出神,口中喃喃。
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同行的人狠狠拍了一下后脑勺,“你是疯了还是傻了,竟敢编排玄凝长老?”
那名弟子对他怒目而视,左右看了看,见没人注意到这里,才把这胆大包天的小师弟拉到身边,压低声音道,“玄凝长老厉害的哪是这一张脸?你又何时听说过他是以样貌出名的?这白师叔再厉害,也是及不上玄凝长老万一的,你这话要是让他的爱慕者听见,怕是能活活撕了你!”
“啊!”那小弟子连忙捂住嘴,用力点了点头,再不敢多言。
若是白师叔这般姿容这般天资都无法与玄凝长老相较万一的话,哪那位,该是个怎样的人物啊?
沈易桓脸色稍微苍白,但起码腰板挺直,面容俊美,经过精心打扮之后,更加出彩了几分,也惹得不少来看热闹的女修羞怯注视,当他牵上白洛的手,不得不夸赞一句,好一对璧人!
因着修士生命漫长,而女修多心思细腻,易动情思,所以修为高的女修比率偏少,便有不少修士会寻志同道合的同性道友结为道侣,共赴长生,所以这事倒没什么罕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