丑将军这边倒是简单的多。
他带着一队轻骑兵分两路,一路直绞工兵,另一路直冲将军主帐。
丑将军的马蹄声迫近之时,山河先生居然亲手掀了帐篷,拉开主帐大门,欢迎道:“来得这么急,驻扎首夜都不让过了。”
丑将军驭了黑鬃骏马,坐在马背上朗声道:“山河先生,您这又是唱的哪出?空城计?”
山河先生对着他伸出双手,说:“请将军擒。”
丑将军一笑:“先生真是有胆有谋,什么都敢。”
☆、一擒
随着丑将军而来的轻骑兵,一应微微睁大了眼睛,没想到,还有这种敌方主将主动伸手要求被擒的套路。
丑将军倒是颇为坦然,轻驭骏马,直朝着山河先生去了。
黑鬃骏马毫不犹豫,踏尘直奔山河先生而去。四周轻骑兵均以为这位山河先生要被骏马前蹄生生踹倒、有些不忍直视。
山河先生倒是镇定自若,不闪不避。
在近到马的喷息都能抚动山河先生发丝的一刹那,丑将军猛然将缰绳一勒,那马在空中立起了上身、嘶鸣一声,停了前蹄。
丑将军信手将站在一旁的山河先生一抄,直接丢在自己马背上。
“归!”他召了仍在处理工兵的轻骑兵,率先骑出了建平新主营。
群马跟上,马蹄破开建平湿凉的夜雾,践起一片润润的夜风。
山路颠簸。
一群快马前方,一黑鬃骏马单骑领先、一骑绝尘。
此马真为宝骏!
同载二人,这马不喘不吁,四蹄有条不紊、快如黑色闪电。
一黑衣青年骑着这黑鬃宝骏,夜风将他的衣袂青丝尽数扬起。他的身前还横置着一白衣男子,书生打扮。
看起来,这书生待遇极其不好,被这黑衣青年脸朝下按着伏在马背上。山路颠簸,这个姿势横伏马背,应是极不舒服。
夜色掩了两人神情。
黑衣青年压低了声音,在疾驰的快马上问着横伏马背之人:“祝政,庙堂坐多了,骑马的滋味可还记得。”
祝政趁他发问,回手一把夺了缰绳,猛地将马一驭。
这马陡然受惊,险失前蹄。
骏马在原地悬停些许,不慎,将二人均甩落在地。
祝政本就伏姿,就势一滚,率先站起。他面容依旧清冷、波澜不惊,说:“将军马术退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