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会儿,知道他说的是强bao小钰最后却仍逍遥法外的渣滓。
“我们要怎么做?”我握紧拳头。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他冷冷道。
“怎么没关系!”
我紧盯着他不耐烦的眼眸,听见他说他接下来的行动跟我没半分关系,他说他等了这么久了终于可以动手了,最后他的薄唇吐出“好好儿照顾爷爷奶奶”和“好好儿过你的人生”。
我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风起云涌。
箫以寒并非那么冷血。枉我曾与他同处过一个屋檐,枉我自以为了解他——我要是真了解他就断然不会对他做那种羞耻事了。
“对不起,小钰,我错了。”我对着墓碑上永远停留在十五岁的小钰,发自肺腑地忏悔。
爷爷除了无法走路与正常说话外,病情没有再恶化下去。只是奶奶眉目间掩饰不住的愁让我无比揪心。
走到洗手间,我捏着手机,拇指停留在那个女人的号码上空,迟迟无法拨下去。
爷爷苍老的病容在我眼前一闪而逝。我定定神,按了拨号键。
我已经准备好那副伪善的恶心嘴脸了,只是电话那端并不赏脸。
“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……”
而那个男人的号码早就打不通了。
哈哈……杜谨言,你早就没有父母了,为什么还不死心?
杜仲文,你抛亲弃子,你算什么人?
天若有情……天若有情……事实是天本无情,且有着诸多恶趣味,就爱看蝼蚁在他手下垂死挣扎。
疼……我好像要四分五裂分崩离析了,而这个世界似乎也要散架了。
我将左腕放在嘴边,狠狠咬了一口。手咬麻了,可还是很疼,剧烈却不知方位,又好像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受了重伤,每个毛孔都在喊疼。
……
“小言,小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