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不是她暗中下了什么毒~手啊,她只不过是事先掌握了一点先机罢了。
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!
正因为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,所以贺元庚换几个大夫都是一样的。除非他找到像秦大夫和柳星儿这样的圣手,否则的话,只能慢慢痊愈。
显然,贺元庚的运气并不好,他换了大夫,换了药,可是病情还是没有进展。每天都要出恭三四次,也不是太频繁,但是肯定不正常!
吃了这么长时间的白粥,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。吃药也不管用,每天嘴里全是苦药汤子的味道,烦躁让贺元庚变得焦虑,甚至有些暴力冲~动。
赵芸兰又来了,这次她还带了一个厨娘,不是别人,正是之前贺府里的厨子秋心。
“表哥,你已经病了这么久了,还没好,我想来想去,可能跟身边的人照顾的不尽心有关。”
几个小厮,随从都是躺着中枪。
“也不是说他们是故意的,可是他们毕竟是大男人嘛,生活上的细节考虑得不周也是情有可原的。比如熬粥吧,他们熬的粥,只是勉强能够入口,干巴巴的没有味道。”
白粥能有什么味道?
“外面卖的东西啊,不是很干净,万一吃坏了可怎么办?“赵芸兰一边将她亲手熬的药吹凉递到贺元庚的嘴边,一边道:“我这次来,还带了一位厨娘来,明天就让她过来侍候表哥的一日三餐。”
贺元庚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赵芸兰无微不至的照顾,“那你怎么办?”
“我没事,我又没生病。”赵芸兰微微低下头,“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贺元庚想了想,突然问道:“表妹,你现在住在哪里?”
“住客栈,怎么了?”赵芸兰把药碗收好,又拿帕子给贺元庚擦了擦嘴,还挑了一颗贺元庚喜欢的蜜饯放到他嘴里。
最近她的表现一直这样,体贴入微,细心,凡事都亲力亲为。
贺元庚心里,很是得意,觉得自己是非常有魅力的。
“没有什么,只是觉得客栈的环境不是很好,你一个女孩子,住在那里怕是不方便吧?”
赵芸兰就轻叹一声,“没事的,我租了一个客栈的小院子,独门独院的,平时除了小伙计,也没有人来打扰。”
贺元庚没再说什么,好像乏了,闭起了眼睛。
赵芸兰就道:“表哥,你好好休息吧,我回去了。”
贺元庚嗯了一声,没说话。
有小厮走进来,送赵芸兰出去。
赵芸兰走后,贺元庚睁开了眼睛。
他自幼就是在尔虞我诈中成长起来的,不信相信巧合那一套。
他怀疑赵芸兰是有目的的,因为她出现的时间太巧了,可是自己派人去查了查,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。
赵芸兰确实是来办事的,而且跟赵家的生意有关,好像已经胶着一段时日了。
越是什么都查不出来,越是可疑。
甚至他方才也在试探赵芸兰,可是她的表现实在是一点破绽也没有。
到底是他多心了,还是赵芸兰表现的太好了。
不过,赵芸兰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陈家的事,是认命了,还是在等待时机呢?
贺元庚想,赵芸兰不过是一个深闺女子,早晚要露出马脚的。
赵芸兰离开贺元庚的小院,回到客栈以后,也是一肚子的气。她像个使唤丫头似的侍候了贺元庚几天,这个人居然一点都不领情。每天阴不阴,阳不阳的,还跟以前一样,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,只知道欲擒故纵。
葡萄见自家小姐情况不稳,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:“小姐,您消消气,千万别冲动啊!”
赵芸兰喝了杯里的水,才觉得自己的火气下去了一些。
她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顺风顺水的赵二小姐了,经历过生意失败,被人算计,被亲人利用的一系列打击以后,她要是再不长点心,就真是白活一回了。
好歹,她现在能稳住自己的情绪了,没有在贺元庚面前表现出什么不耐烦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