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烟说酸。
三小姐拿走林烟手里的空碗,“回家休息。”
十分钟后,楼下。
林烟打开宾利副驾驶的车门。
看到闵行洲在阖眸休憩,他很沉默,不用猜,昨晚又去销金窟场所风流熬夜,情绪亏损。
各大销金窟的营业额,起码有一半是那帮人的功劳。
林烟扭头,看到那份意向书,短短几天。
闵行洲骨子里是渣,确实渣,一身过硬的底气有放纵的资本,想爱哪个爱哪个,无节制的,重复性的。但渣和不成熟其实是两回事。
闵行洲是前者。
林烟收回目光,落在闵行洲脸上,不懂他在睡觉时有没有知觉,他皮肤是真干净,一点瑕疵都没,肤质净到无可挑剔。
她伸手指,碰上闵行洲高挺有型的鼻梁。
他睁眼,当场抓包,“好看么。”
林烟收回手,逞强,“我没答应和好。”
他盯她看,眼睛欲睁未睁,一点迷离,“你比文小还难哄。”
文小是闵家老宅池里养的鳄,其中一只的名字。
被闵行洲用金钱养叼了。
文小最坏、最不听话、最娇气、最挑食、最爱在闵行洲手心里争宠。
同样,文小只服从闵行洲。
林烟安静好一会儿,好奇,“文小是雄的还是雌的。”
闵行洲笑意深长,“雌的。”
“我不跟文小比,我没它好。”林烟别开头,文小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。
闵行洲正色道,“确实可爱。”
林烟问,“说谁。”
闵行洲像逗她,“你没文小可爱。”
林烟面露委屈想下车,闵行洲一键锁车门。
林烟垂眸,轻轻抠车门那个键,抠坏是不是还得赔新的。
车里没开冷气,他扯了一下领口散热,语气懒怠似刚睡醒的闷重,“还摆谱是不。”
“我摆不动。”林烟走不了,只好坐得坦荡。
闵行洲偏头,“惯的,越来越放肆。”
谁惯?林烟扭头,自顾系上安全带,“要去哪,任杀任剐。”
闵行洲静静看林烟的举动,“不帮我系?”
林烟嘴厉害,“手残疾了吗,你自己不会?”
他一愣,林烟这回甩脸的姿态挺横。
不懂这是什么态度,林烟驾驭男人时,一旦逃离不加色诱的美,她的骨子里会透着一股别样的情趣。那种,纯情的小脾气像白开水,最纯致的那一捧。
闵行洲骨子里明显受用,发觉哄她会来劲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