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何曾不是没勇气面对。
关于孩子的话题,他和她之间很少提,有时候提了总会有一方选择终止。
他在卫生间冲澡,林烟没打扰他,要说不难受是假的,不管闵行洲当初是在意孩子还是在意她,都是作为父母的一份亏欠。
这回等他洗澡出来变得有些长,林烟走进衣帽间搬了床被子,闵行洲盖的蚕丝太薄,这个季节她喜欢暖烘烘,想要多一床。
闵行洲洗澡出来就看到林烟安安静静铺床,摆枕头,微弯着腰,也不爱穿鞋,半跪在床上又跳下来,手心轻轻抚平皱褶。
她的温柔美轻易让人堕落。
每回过来住,力所能及的事她都自己来,整理有序,很有贤妻良母的傻样。
闵行洲并不在乎要的女人是否贤妻良母,是否势均力敌,跟了他不至于洗碗铺床,她的女人该滋长在养尊处优的富贵里。
明天,也该从闵家调人过来。
他转身,去隔壁书房找u盘,他给林烟看,小孩之前的航海轨迹。
她没哭,只是盯着不动,一句话打破两个人的沉默,“投胎做你宝贝女儿一定很浪漫幸福。”
闵行洲不着痕迹抿唇,收走电脑,拢她入怀相拥而眠,这时候不太想和她提过去,她好容易念旧。
“下辈子你来呗。”
他说得漫不经心,有个长得像她那样娇涩涩的女儿也不错,多招人稀罕。
“你不得娶别人?”她问。
闵行洲低头瞧她。
偏林烟鼻子酸涩,躲在他怀里,手指甲抓他胸口的肌肉,空气里浮荡他的味道,是沐浴露的清新,是他心跳有力的硬挺轮廓。
闵行洲绷紧下颚线,捏她唇角,“你哪儿来的醋。”
“不娶的话你哪来的宝贝千金。”她偷偷地问,“我不给娶行吗。”
他笑得愉悦,眼眸睇她一眼,几分玩味调弄,“难道去外面捡一个吗。”
林烟哼声,“捡来的不亲,小心反咬你。”
就是容易吃醋。
闵行洲明白林烟越想越岔了,伸手安抚她,“净会胡思乱想,看什么神话故事,哪来的下辈子。”
“假设。”
林烟手攀上闵行洲脖子,轻轻望着他,室内朦胧光线染进她眼底,扑朔迷离,丝绒般聚靡艳。
“要是遇不到我,你可不可以就此断绝七情六欲,无色无求,参禅悟道。”她说。
闵行洲眉眼倦怠,轻飘飘的拖着调儿,“为你参禅悟道?”
亏她想得出来。
“对。”她点头仰望闵行洲,“为我。”
他就笑。
“人以后能转世吗。”林烟问。
闵行洲搂她,诓她,吻她,“做好事积德。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