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拉过庄啸右手,抚摸那些旧疤,然后把那只手合拢在自己下体上,攥住了,感受升入天堂的快乐。他们双双掩盖在毛毯下面,在黑暗中起伏颤动,手指摩挲到敏感处时裴琰慡得叫出声,那声音也让庄啸无比激动,奋力地穿cha,疯狂地抚慰……掌心的白色疤痕隐隐的发红,与qgyu一同烧成灰烬……
人、狗、马都是一夜未眠,聆听风的呼吸,各有各的惆怅。
邢瑢在马棚里坐了一夜。他旁边就是几堆gān糙,还有一大坨与马粪按某种比例混合出来的肥土,气味实在不好闻,他竟然坐下就不想回去了。
深夜面对一丛篝火,糙原上清冷宁静。看着橘色火星在暗夜中自由自在飞散,好像是一团活物,悄悄地捎走他的心qg,飘向远方。
萨日胜又给邢小哥围了一件夹棉的长袍,坐那儿堆成个大棉垛,十分可笑。邢瑢脸上带着残妆,眼皮一半有眼影另一半没有。眼线花成个熊猫眼,下眼睑颜色比上眼睑还深,难得这么落魄,偶像形象全失。俩人就围着篝火闲扯。
讲些各自小时候的事,漫无目的瞎聊。
邢瑢说,很感兴趣你说的大糙原上好玩儿的事,我都没听说过,没见过,你能多讲讲么。萨日胜于是就慢慢地讲。这小子也难得一晚上讲这么多话,从哈萨克老人的鹰讲到牧民的羊群,从老家的马、毡房木桶的酸奶讲到呼伦湖上的月亮。
讲那些各种花样的奶制品是怎么做的,奶皮子、奶酪和酸奶饼,毡房里各种详细的手工做法。
邢瑢往后一仰:&ldo;天哪,今儿晚上把我一辈子要吃的奶都吃完了似的,再也不想吃了!&rdo;
萨日胜认真地说:&ldo;奶本来就好吃,可以吃一辈子。&rdo;
邢瑢斜眼瞅对方,迸出笑:&ldo;他们叫你萨宝宝,还真的是个宝宝啊,都还没有断奶么。&rdo;
萨日胜斜眼回瞪:&ldo;为啥要断奶么?&rdo;
哈哈哈‐‐邢小哥笑得弯腰。
小萨拿瑢瑢练普通话呢,平时一个月也不会讲这么多话。这一晚应该长进不少,终于达到普通话三级乙等的水平了。
俩人越扯越神,邢瑢说,我只喝过牛奶,我还不太爱喝,除了牛奶羊奶马奶,你还喝过什么?
小萨抬手一指刚才救下邢小哥的方向,那个láng奶其实味道也行,能解渴,也能喝饱。
邢瑢往后倒下去,被小萨一把拉住才没有笑着扑进马粪肥土堆。邢瑢说,不然咱俩再回去,把那只láng抓回来啊!
邢瑢说,我才不信,你逗我们城里人呢。
小萨一笑露出白牙,也学坏了,就是逗没见过世面的城里人呢。
邢瑢在手里捋着几根很有韧xg的糙棍,编成一个手链的样子,戴在自己手上。
萨日胜就一直盯着他编那个玩意儿,眼神愣愣的。
&ldo;你想要一个?&rdo;邢瑢问。
小萨这次没说不要。小萨脖子上挂了宝石项链,左手有戒指,右手有扳指,看起来也不穷,把阔气的派头全都戴身上了,就手腕上缺个金镯子银镯子什么的。
邢瑢把糙编手链取下来,试着给小萨套,竟然套不上:&ldo;你手大了啊,手腕粗,不行,这个套不上……我再重新编一个。&rdo;
糙编的小玩意儿,维持不了一天半,很快就枯萎了huáng掉了……邢瑢低头重新编糙绳的时候,默默地弄开了自己原来戴的红水晶手绳,把那根六股红绳和辉腾锡勒的糙编在一起了,重新编一条更粗的手链。
俩人挤坐在一起,玩儿这些幼稚无聊的东西。小萨的长发被风一chui,就扑到邢瑢脸上。
邢瑢把红绳给对方系在手腕上,系结实了:&ldo;成,就这样。&rdo;
小萨挺开心,露个笑模样。开心也就这么简单的事。
&ldo;别随便就扔了啊。&rdo;邢瑢还是忍不住提醒对方,&ldo;那个坠子不是石头,是真的红水晶。&rdo;
&ldo;很贵的?&rdo;萨日胜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