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相当于一把锋利凶器,注射直接致命。可怜的姑娘,很难挽救了。
幸亏他刚才是紧张多虑了。在场围观的一群无聊闲人,既然没有去抱着重伤员舌吻接触唾液体液之类,不会被感染。
“没有性侵,凶手注射完那些东西把人拖到一个空房间摆好,就跑了。凶手目的就是要使用那管针剂。”
“就像是,故意用给我们看的。”
罗马“焰火行动”,本来就是要四面合围,继续追查生化原料的下落以及“致命雪茄”。
凶手随着他们追踪的脚步,就在他们眼皮底下,像在耍弄他们,迫切又嚣张地耀武扬威。
那些人只用几滴“烟油”,就造成了小规模混乱,消耗一个城市的警力和公共防疫部门疲于应付。假若下次使用的是“烟雾”,把一颗雪茄烟雾弹装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上,大量制造贩卖,巨额获利。再流入黑市,随意厮杀报复,点燃战争……可想而知,那将是多么大的城市恐慌,是灾难。
“猎物已经露头了。”裴逸轻声说出他的论断,“他们应该还会来,几天之后,卡塞塔王宫的‘邪灵棺柩’拍卖会,我们守株待兔。”
空气中都开始弥散一种恐慌。无嗅无味的孢子仿佛侵入每个人的呼吸道黏膜,进入脑髓,刺激着敏感的神经,气息中都流荡着淡淡的血腥味——
凶手显然已经达到恐吓的目的了。
……
就在章绍池被困楼下搞体检的时间内,他房间又被“翻”了。
裴组长还很好心地替章总排查了一遍,房间有没有被外人窃听。
确认干净,他从床底下钻出来,托着脑门叹了口气,自己潜意识仍然对这男人有种保护欲吧——这老家伙总是出现在很危险的地方。
他前胸后背,还留着对方的热力和余温,章绍池还很不要脸地掐了他屁股。
那手劲儿,人其实都恋旧。
他怀着难以描述的期望,还是过去打开了房间衣柜。
酒店房间就比邮轮上又宽敞得多,衣橱都是百多年前精雕细作的私藏木器。裴逸就没看那些木器,盯的就是一排颜色单调款式熟悉的衬衫,就连味道都能嗅出熟稔的感觉……
衬衫下面,果然又显摆那两双皮鞋。
有一只鞋里装的不是木头鞋撑,裴逸掏出一看,骂了一句“老流氓”……
皮鞋里塞的,是一只按摩跳蛋。
刻意地塞在鞋里,简直像打暗号,不就是给他留的吗。
章绍池就是明明白白地戏弄他:小野猫你会来的,你也想我了。
你会悄悄进到我的房间,亲吻我的衬衫,像小哈巴狗似的跪地上舔我的鞋,对么?这东西就是送给你的小礼物,觉着你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