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差不多了吧?我合计着。斜睇杨不愁,他的怒火莫明其妙!
&ldo;进去!&rdo;他一拉我的手,连拉带拽的进了堂屋。
厢房里隐隐传来墨墨的啼哭。
&ldo;你‐‐到底要干什么?墨墨还小,你这样会杀了他的!&rdo;杨不愁在屋里走来走去,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,貌似痛心疾首。
我没理他,对宛芳说:&ldo;宛芳,你会烟琴公主,就说墨墨病了,我要看护孩子,不能过去。明天派人把礼物送到。哦,对了,还有,请个大夫来。&rdo;我都不知道我的声音会这么平静。
宛芳走后,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杨不愁才不可思议似的问道:&ldo;就为了不去赴宴?你至于嘛!这是要死人的!&rdo;
我拿起茶壶为自己到了杯热水:&ldo;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至于不至于。我只是应尽的小心罢了。&rdo;是的,我清楚的知道&ldo;太至于&rdo;!因为,我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,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,你说至于不至于呢?
&ldo;你要是不想去,我可以帮你推托。没必要出此下策!&rdo;杨不愁继续说,很令人感动。不过我已经问过他了,不是吗?
&ldo;谢谢啊!我比较冲动,没想那么多。&rdo;我心不在焉的回复。这根本不用讨论。
杨不愁看着我,又是没说话,不过灼灼目光似乎要把我烧个洞出来。最后他才沉声问道:&ldo;你‐‐不相信我?&rdo;
嗯?这是哪家的话?
我为他斟了杯茶:&ldo;公爷开玩笑呢,现下这个境况,我不相信您相信谁呢?况且您为我们母子作出的牺牲,红锦尚且不知如何报答。怎么敢如此侮辱大人?&rdo;
&ldo;那就好!&rdo;他站直腰板,&ldo;你要报答我很简单,墨墨姓杨,从一开始就姓杨。你只要保证墨墨可以安全的长大,就算报答我了。&rdo;
笑话!一顶绿帽子还要随时修补吗?鬼才信你!不过,这是目前大家维持和平的最好方法,姑且由之吧。
我毕恭毕敬的施礼:&ldo;自然,公爷说的极是。&rdo;
他忘了,墨墨只有娘,没有爹!
杨不愁拂袖离开,临走又多留了几个婆子。说是照顾墨墨,不如说是监视我。
这样也好。
宴会那天,我没去。原本很忙的杨不愁&ldo;拔冗&rdo;去了一趟,回来的时候黑着脸,把公主的回礼往我这里一放,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了。
我问随行的家人,他们支支吾吾,死活不肯讲。
第二天,让凤嫂去打探了一下,凤嫂回来也是吭吭嗤嗤。
&ldo;既然知道了,就没必要遮着瞒着,说吧,我迟早会知道的。&rdo;心里对讲什么已经有了一个大概。
&ldo;有人说、说小公子不是公爷的儿子。&rdo;凤嫂悄悄看看我,大概没见到值得害怕的表情,继续说:&ldo;有人说,您新婚之夜就被歹人劫走。是纪小姐把您救回来的。那时上官夫人看的很紧,杨大人又很忙,所以根本没碰过您。至于对外宣称的那些,有人说,根本就是掩人耳目。那一夜,那一夜大人是在上官夫人那里过的。所以‐‐&rdo;
我四处看着找东西,终于找到《秋风赋》的帖子,&ldo;就这些?&rdo;
&ldo;嗯。就这些。哦,对了。大人听了很生气,所以没有久留就回来了。&rdo;
&ldo;知道了。您去忙吧。&rdo;我展开笔墨,开始临帖。
该来的总是要来。
但是,杨不愁一直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事。对墨墨的照顾也不曾减少过。
府中既没有传出那个丫鬟的&ldo;绯闻&rdo;,也没有哪个新的继承人诞生。杨不愁像个鞠躬尽瘁的大忠臣,把所有的时间奉献给朝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