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点点头:&ldo;是啊,对了,就是青青出车祸的那个机场。&rdo;
初寒愣了愣,按了对讲机jiāo代:&ldo;琳达,帮我找褚氏总裁夫人的全部资料送过来,要快。&rdo;
钟离愣了很久道:&ldo;难道,你怀疑……&rdo;
初寒不想怀疑,可刚才他忽然想起来,青青刚醒过来时,看他的目光,以及初寒,褚衍深,他们名字里的两个字太过雷同,他不得不怀疑,在抹去了全部记忆之后,青青能这么快接受自己,或许是因为记忆力遗留的这一两点儿熟悉的东西。
刚才钟离也说了,自己跟褚衍深有些像,不是五官,是气质,而气质这个东西最让人难忘,更何况,如果这是事实,青青就是褚衍深的妻子,照着钟离的话,他们夫妻如此相爱,怎么可能彻底的忘记,毕竟爱qg这个东西一直是不能用科学去解释的。
此时的初寒忽然意识到,自己很可能失去青青,这是个他不想去面对或者去承认的事qg,因为,直到这一刻,初寒也才意识到,自己已经不能失去她了,他想不出他的生活中,如果没有青青会是什么样子,他习惯了她跟他撒娇,习惯了照顾她。
而在这两年的时间里,即便他一直告诉自己,她是青青,她是青青,但心底却无比清楚的知道,她不是他的妹妹,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,这样亲密的在一起,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那颗脱轨的心。
很快,秘书送了资料进来,初寒愣了一会儿,心里竟然有些慌乱,定了定神才打开文件,照片上是个相当美丽的女人,初寒略回忆了一下当初车祸时的qg景,不得不说,即使面目创伤面积过大,依然能看出些轮廓来,就是照片上的女人。
而且,初寒的目光落在女人的颈窝处,哪里有一颗鲜明的朱砂痣,他还清楚记得,当时整容医生问过他,是他让医生去掉的,当时的他只是想要回妹妹,根本没考虑那是另外一个女人。
子珺,冯子珺,这才是她的名字,生物天才,褚衍深的妻子,并且孕有一个七岁的儿子,而当时她出车祸的时候,也失去了另一个孩子,他们夫妻该多恩爱,刚结婚没多久就又有孩子。
想到此,初寒竟然觉得异常嫉妒,他蹭一下站了起来,钟离还愣愣看着里面的照片发呆,见他走出去,急忙道:&ldo;你去哪儿?&rdo;
衍深出去了,凌晨的时候,接到了一个电话,青青不知道什么样的消息会让他如此兴奋,临走前他亲了她很久,跟她说,等他回来。
青青从来不知道,被一个男人爱着,会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,她能清楚的感觉到,褚衍深的爱,他并没说爱她,事实上,他并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,大多时候,还有些毒舌,又爱管东管西。
冯一那天偷偷跟她说:&ldo;他爸爸长了一张酷毙了的脸,内里却是一个唠叨的老太婆。&rdo;青青当时听了,都笑岔了气,可后来想想,小家伙形容的其实很贴切,但她发现,自己很爱这男人的唠叨,让她体会到,他是如此爱着自己。
青青心里明白,褚衍深跟冯一这对父子,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,是因为一个女人,冯子珺,青青滑开网页,找了很久,终于翻到了一张冯子珺的照片,记者偷拍的,角度不大好,看得出来是在农庄里。
褚衍深正在亲她,所以青青只能看到一个侧脸,很美的女人,她有一头棕栗色微卷的长发,在阳光下,微仰着头,美的惊心动魄。
青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孟家有专门的造型师,会过来替她修剪,她的头发也有些微卷,如果留长了,大概跟照片里的女人一样,但是她哥总让造型师拉直剪短,因为,她过去二十五年里始终是短发,她哥在这一方面的坚持,有些不可理喻,包括她的衣服,也是清一色的可爱风。
青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米色九分裤,白衬衣,她发现,衣柜里的衣服很多都是这种搭配,而褚衍深并不吝啬,就在昨天还让人送来一批当季的新款,也差不多都是这种色系搭配,款式简单,质感极佳。
这个男人挑衣服的眼光,跟他的xg格很像,而青青不得不承认,他的眼光很好,即使两年前的衣服,自己穿在身上,依然不会落伍,尤其肩上的丝巾。
青青调了调丝巾的位置,猛然发现,自己身上这套衣服跟照片里正是同一套,青青本该嫉妒的,因为她爱里面的男人,男人却亲着另外一个女人,而自己大概是这个女人的替身,她应该嫉妒死她了,但很奇怪,她竟然不嫉妒。
看着这张照片,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冒了上来,她站起来走到露台,看着不远处的湖面,这里的景色很美,尤其现在,阳光破云而出,洒在湖面上,粼粼波光随着晨风dàng漾开去,湖畔的树影婆娑而动,像是舞娘的裙摆,划出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。
昨天晚上在湖畔,她问他:&ldo;她是谁,为什么觉得这儿的一切如此熟悉,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。&rdo;他却不告诉她,他让她自己想,说什么时候想到了,什么时候就告诉他,他等着。
那男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青青竟觉得心痛,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,但究竟做错了什么,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青青很迷茫,也有些无助,仿佛有什么珍贵的记忆被她遗忘了,她是谁?她是孟青青吗?那么照片里的女人又是谁?自己跟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关系?
门敲了两下,管家阿姨进来恭敬的道:&ldo;孟小姐,孟初寒先生来了。&rdo;青青一愣。
孟初寒直直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女人,有那么一瞬,竟觉异常陌生。青青有些迟疑的站在楼梯上,叫了一声:&ldo;哥,你来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