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知何时,他将承延帝的嘱咐忘记了。而付出的代价,异常惨重。陈卢与王人杰是自己失败的承担者。
未过多久,就听见卢顺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&ldo;陛下,宁阳郡主派了人来有要事禀报陛下。&rdo;
云澈扯起唇角,他哪里不知道自己今日之败也有宁阳郡主在其中推波助澜?
&ldo;不见。&rdo;
&ldo;陛下,宁阳郡主的意思是这话陛下若是不听,只怕凌大夫要遭殃。&rdo;
&ldo;什么‐‐传他进来!&rdo;
他已经让凌子悦回去凌府闭门养病了,镇国公主还想怎样,难道要将凌子悦逼得如同陈卢与王人杰吗!
宁阳郡主的侍从入内行跪拜之礼,一抬头望见怒容不减的云澈,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云澈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道:&ldo;还不速速道来!&rdo;
&ldo;陛……陛下……宁阳郡主命小人禀告陛下……镇国公主已与各路诸侯连成一气……必要之时,还请陛下弃车保帅……&rdo;
&ldo;什么意思?&rdo;云澈蹙起眉头,&ldo;陈卢与王人杰都被逼自尽了,镇国公主还有什么不满吗!&rdo;
&ldo;陛下……宁阳郡主命小人提醒陛下,别忘了陈卢与王人杰是谁向陛下推荐的?&rdo;
云澈沉重地叹了口气。
推荐他二人的正是容少均与洛照江。
如今镇国公主是以帝位为要挟,不将丞相与太尉罢免就誓不罢休。
这样一来,朝中就真的没有云澈的势力了。
实在欺人太甚!
&ldo;滚!滚回你主子那里!&rdo;云澈压低了嗓音,杀意尽显。
侍从倒抽一口气,诚惶诚恐退出了宣室。
云澈心头只恨难以消弭。若不是宁阳郡主在镇国公主面前煽风点火,现今局势云澈又怎会如此被动?这时候她才想来做这个好人,太晚了吧!
而当夜,令云澈意想不到的是,容少均与洛照江竟然一同求见。云澈猜想,他们应该已经估摸到镇国公主在做什么打算了。
两人跪在云澈面前,却意外地沉默。
云澈吸了口气,笑道:&ldo;丞相,你可是朕的老师,怎么害怕起镇国公主了?&rdo;
容少均叩首,他的声音一如朝堂上那般平稳,仿佛如今的一切得失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。
&ldo;陛下,容少均不仅仅是陛下的老师,更是陛下的臣子。&rdo;
云澈扯起唇角,来到他的面前,用力地按住他的肩膀,他没什么可对容少均说的,容少均在自己风雨飘摇之际从未动摇立场,鼎力相助,如今……又是为了他,容少均甘愿放下自己的名望和政治前途。这一次退隐,他也许就再没有机会出入朝堂了。
&ldo;舅舅……也是朕对不住你……&rdo;
&ldo;陛下!&rdo;洛照江的额头用力磕在云澈的脚尖前,&ldo;陛下既然还称呼洛照江为舅舅,做舅舅的什么都能为甥儿做。不过一个太尉的虚衔罢了,只要陛下留着青山在,就不怕没柴烧!&rdo;
云澈别过头去,他一直知道洛照江是如何借着国舅的名号集结党羽收受钱财,他本应该最眷恋权位,如今却甘愿将太尉之位放下,实则是在明哲保身。这二人都主动退隐,动机却全然不同。
&ldo;陛下,臣等离去之后,镇国公主必然会以心腹代替丞相与太尉之职。虽然推崇文武分治内外分庭困阻重重,但陛下可以将目光放到另一件事上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