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双手摸了摸脸孔清醒了一点,才走到浴室门口,伸手推开未关紧的门,对里面的人说:&ldo;要准备衣服?&rdo;
&ldo;嗯。&rdo;里面传来了男人清晰的男中音,清醒且冷静。
关凌回过身,去准备衣服,把内裤拿好後,又走到门口,&ldo;是睡衣还是?&rdo;
&ldo;睡衣。&rdo;
关凌又回到衣橱前拿出睡衣,把里面的都找好,放到chuáng上,又忍不住抽烟的yu望,拿著烟去了已把玻璃全部关紧的阳台。
还好阳台与卧室连著的玻璃门是没关上的,阳台的气温跟卧室的气温是一样的,都保持在适宜的恒温状态。
关凌把玻璃门关上之後才抽烟,这本是商应容在星期六星期日没有应酬的时候在家工作的地方,关凌搬进来後很少来,这几天商应容不在,他要是半夜醒来睡不著的时候,为了不把卧室的空气弄坏,也懒得下楼,就会来这抽根烟。
商应容不在,关凌还觉得有几分轻松,人一回来,摆脱不掉的压抑感就来了。
他真心觉得疲惫。
尽管如此,他还是尽量理智地想著事qg。
不过,商宅那边的动静他不太清楚,小齐那边因为姜虎就这段时间升迁的事他还暂时不想找他帮忙,所以,要知道什麽消息,他暂时也只靠得了自己。
而靠自己,说明他还得与商应容虚与委蛇。
关凌下了决定,但止不住对此厌烦的心态。
虽然怎麽和商应容相处不是什麽困难的事,但他只要想到,他还在把时间耗在这样的人身上,他就觉得窒息。
爱了也不成,不爱了之後还是得不到救赎,如果从不是软弱的人,关凌都想把腰趴下,跟命运之神好好求得片刻解脱。
玻璃门被推开的时候,关凌的一根烟正好抽完,见到满头湿发的商应容,关凌把烟头掐熄在烟灰缸里,自然地站起身,走回卧室拿了块毛巾,让商应容坐到chuáng边,他站著给他擦头发。
&ldo;你妈身体好了?&rdo;关凌淡淡地问,把水渍擦完一道後他用手抓了抓商应容的头发,又摸了摸他有些僵硬的颈椎,又说:&ldo;这几天都加班?&rdo;
&ldo;嗯。&rdo;商应容轻&ldo;嗯&rdo;了一声。
关凌一手擦著他头发,另一手轻按著他的颈椎给他按摩,&ldo;今天还要接著上班?&rdo;
&ldo;不上了。&rdo;以为会给出肯定答复的商应容却否定了。
关凌也没动声色,淡淡地说:&ldo;那好,你补个觉,下午有空的时候找个按摩师好好按摩一下。&rdo;
&ldo;嗯,你找。&rdo;商应容的头已经靠在了关凌的小腹前,声音已经带了睡意。
&ldo;嗯。&rdo;关凌应了一声,没再说话,过了一会,让商应容趴下,给他盖了被子,他坐在他的身边给他继续擦著半gān的头发。
在以为商应容就这麽睡过去了的时候,脸侧枕著枕头对著关凌的商应容突然睁开眼,对关凌淡淡地说:&ldo;我妈没事,她只是让我回去住一阵,国外回来了几个长辈,陪了几天。&rdo;
说完,他闭上了眼,再无动静。
把头发擦得差不多gān了之後,关凌再也睡不著,本想去阳台继续抽烟,但想到商应容已回来不能再把这当地盘,於是悄无声息地下了楼。
下了楼才发现外面的雪下得比楼上看到的还厚,足足有二三十厘米深。
看著被雪埋葬的银白世界,关凌有些发愣,把烟放在嘴边的手一时之间都忘了动……这麽大的大雪天,这人回来gān什麽?
雪下得太大,jiāo通不便,看著新闻,小半个城市的jiāo通一时之间都瘫痪了。
做饭的佣人打了电话来请假,关凌准了假,也让她们在雪停路比较好走的时候再过来。
打电话到商应容有贵宾卡的理疗院,那边经理却说保证让按摩师过来,关凌本来想说好,但想著这麽大的雪天还是别为难人家了,於是把时间改到了下个星期。
没佣人,只能自己下厨,关凌给自己煮了点面条随便吃了点,做了蜂蜜ji腿和ru鸽这些比较费时间的东西,他在厨房里抽著烟漫不经心地看著烤箱的时间和火上鸽汤的火候,等抽到第五根,整包烟都没了时,他回过头,看向了门边。
在他准备去客厅拿烟要起身的这一秒锺,他看见了门边靠著墙的商应容……平时就面无表qg的男人依旧冷然地看著他。
关凌在他眼里依然没有看出什麽温度,他也依然如平常一样地温和地笑,&ldo;什麽时候醒来的?饿了吗?&rdo;
商应容没有回话,只是定定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