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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,得偿所愿,范翕和玉纤阿间气氛不错。
晚上回去,玉纤阿入睡后,范翕又是睡不着。他在书舍想着他的阴谋诡计想得一身寒气时,成渝来向他汇报白日的事。
范翕淡淡点了下头,说:&ldo;日后玉儿想出府……你还是要拦着。但是拦上三次,可允她一次。你就说我是担心她被人欺负,她若生气了,你就开门放她走。但你从此后时刻跟在她身边,一切以她的安危为先,保护她。&rdo;
成渝愕然:&ldo;公子是将我从此派去她身边么?&rdo;
范翕阴郁地点了下头。
成渝说:&ldo;……可是玉女狡黠。很多时候她的命令是和公子反着来的,我不知到了那个时候,我是该听公子的,还是听玉女的。&rdo;
范翕冷笑:&ldo;我是派你去保护人,监视人,不是让你去当她仆从任她使唤的!&rdo;
成渝艰难道:&ldo;……公子原是让我去监视玉女啊。&rdo;
范翕:&ldo;……&rdo;
他端坐着,缓缓抬目,看向脑子不好使的成渝。他看了成渝半晌,忽露出一个凉澈的笑。范翕闭目,声音寥寥:&ldo;我有些想泉安了。&rdo;
若是泉安在,这种分寸,何须他事事把控。
若是泉安在,这种小事,何须他亲自过问。
范翕手撑住额头,成渝愧疚地退下,留一室清冷,范翕独坐一夜,一夜不曾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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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范翕担心得太多。
他发现玉纤阿其实出府的次数并不多,出府时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去祝吟那里坐坐,去奚妍那里坐坐。她将自己腰上的玉佩重新戴了起来,但范翕也不见玉纤阿去拜访湖阳长公主。
范翕慢慢松懈。
想玉纤阿只是为了证实他没有囚禁她,她并不想多惹事。
范翕自去忙自己的事,只依然防着玉纤阿。只可惜百密一疏,总是露出了一点端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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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,范翕和于幸兰去一位大臣府上做客,那臣子是齐国人士,不日便要离开洛地。于幸兰也不知范翕现在对政务这么上心是何必,但是他身份尴尬,他要多见些人,她还很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