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鸽飞走后,裴子玄似乎已经预感到死老爷子,明天风风火火赶过来的那副鬼样子。
&ldo;回你自己房里去。&rdo;
悠宁抬头看向他,她的脸上染上些许墨迹,看着有几分俏皮。
&ldo;怎么?不想走也可以,本宫要睡了,榻可以勉强分你一半,不过爱徒要承担醒来以后,发现自己和一具尸&iddot;体睡了一夜的风险。&rdo;
悠宁抬眼,皱了皱眉。
把手里的砚台啪的一身放在桌子上,砚台发出的声音让人不悦。
放下以后,她转身走了出去。
裴子玄眼睛眯了眯,靠在椅背上,单手放在一边的扶手边。
&ldo;猫儿的脾气,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呢。&rdo;
如此想着,且决定该抽时间,好好教育下。
折腾了半宿,第二天,悠宁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快中午了。
而且,她是被苏问暖的哭诉声音给烦醒的。
刚醒,悠宁的眼神尚且有些迷离。
&ldo;主子,你醒了,休息得可还好。&rdo;
冬月手里拿着衣服走了过来。
&ldo;还行,外面的,是什么声音?&rdo;
&ldo;是苏小娘,在和大人哭诉着什么,已经有一个时辰了,好像是因为三小姐生病了的事情。&rdo;
&ldo;生病?&rdo;
悠宁一边穿着衣服,一边问着,这时候困意已经清醒了不少了。
&ldo;好像是这样的,主子不必忧心。&rdo;
悠宁点了点头。
&ldo;太子爷呢?&rdo;
&ldo;太子爷已经离开了。&rdo;
&ldo;什么?&rdo;
她抬起头,看向冬月。
&ldo;离开了?怎么这么快就死了,不是说还有……&rdo;
冬月眼神一愣,赶紧示意悠宁小声点。
&ldo;主子,虽然说我们盼着他早点死,可是还是不要这么大声讲起来比较好呀。太子爷一大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,至于去了哪,他没说,我们也没问。&rdo;
悠宁愣了下,一颗心放了下来,是她过于紧张了,一听到离开,竟然就想到了死。
&ldo;主子,您看看脚还疼吗,早上的时候嬷嬷来涂了一次药,说已经不肿了,甚至瘀血也散了很多。&rdo;
悠宁站起身来走了走,裴子玄的药果真好用,现在只是微微有些酸痛,并不影响走路。
&ldo;冬月已经叫人传了膳了,先伺候主子梳妆,梳妆好了,正好就可以用膳了。&rdo;
今日,悠宁穿了件颜色极其淡的留仙裙,只是隐隐飘了些胭脂色,裙后留有些许缺口,上面洒着特质的穗子,薄如蝉翼的褶皱衬得悠宁更少了些烟火气。
&ldo;郡主真好看。&rdo;
冬月为她挽好了发,不禁感叹到。
屋子里地龙烧得很足,加上裴国的地理位置比较优越,即便是冬天,也不至于特别冷,所以只穿一条留仙裙,在屋子里是足够的。
金府一向对待悠宁十分尊敬,即便是早膳,也是十道餐点,十道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