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当时自家主子并没有拒绝和陈皇的婚事,便也能证明悠宁对陈皇并不是一点心思都没有。
如此,事情便也好办多了。
辛嬷嬷就这样坐在罗汉床上,一条腿放在榻上,一遍又一遍地思量着,直到天亮。
翌日清晨,新君第一次早朝,尤为重要,成为新君,得到传国印玺,只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便是要看能不能镇压得住朝臣,所以这第一仗,必须要打好。
不过还好,有迟元在新君裴子然的身边,所以这第一次早朝进行的还算顺利。
至少,这皇位是暂时稳住了。
裴子玄虽然长期在江湖上飘摇,但朝中的势力还是有一定的基础,此时这股势力,加上半壁江山右相迟昭,全部站在新君这边,就算是有意见的大臣,也在暗里重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。
一个早朝,每一个人都是心怀鬼胎,各自为自己的未来做出谋划。
其中,当然也包括苏问暖的祖父,当朝元老级人物,左相。他昨夜里连夜去了金府,本意是想去通禀金知若,做好嫁人的准备。
他本还以为小姑娘或许会不愿意,却没想到,金知若才是通透的那个。
按照昨日夜里的说法,只要今日新君不是裴子荣,她便要早些嫁过去,带着金府,左相府的势力,助裴子荣一臂之力。
故,今日朝上,左相没有发言,其实内里是在筹谋着更阴狠毒辣的决定。
蛰伏,便是如此,他现在装作心平气和,为的,就是和裴子荣联手,给新君裴子然以致命一击,且必须一招毙命,届时皇位流转,皇上是他左相一手扶起来的,皇后又是自家曾孙,那他的权利还不是想要多少,就有多少?
左相在暗地里,勾着一双绿豆眼,打探着皇位上的新君,面容中露出阴邪。
下朝后,迟昭和新皇到了御书房议事。
空档时,放了只信鸽给裴子玄。
这一场腥风血雨,算是短暂地压下去了风头。
即便一切还没有结束,但也可微微地缓一口气。
千里之外,裴子玄在自己房间里彻夜无眠。
另一边,悠宁许是因为过于兴奋,所以没睡多久,便再次醒了过来。
她看着辛嬷嬷的双眸,觉得有些怪怪的,但是还说不出来缘由。
以为是嬷嬷心情不好,宽慰了两句,便叫冬月给自己梳洗打扮。
辛嬷嬷瞧了眼早上匆匆回来,然后有些畏手畏脚的冬月,说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