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亲王咬牙,勉强笑道:“本王同池鱼开玩笑呢。”
“您说的那些话,我可不敢当玩笑听。”沈知白摇头:“一早就觉得您有不对劲的地方,但我父王还不信,非说不能随意怀疑您。”
“你父王与我,可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,当然不能怀疑我。”孝亲王笑道:“你是他儿子,自然也要站在我这边,是不是?”
沈知白看着他,认真地摇头:“孝皇叔,这次我帮不了您。”
脸色一变,孝亲王抿唇道:“我也不想这样,但你既然埋伏在这里故意抓我的错漏,我就不能让你去其他人面前污蔑我。”
“来人!”
沈知白扫一眼四周围上来的禁卫,苦恼地朝房梁上喊了一声:“赵统领,你们禁军胡作非为,你不管的吗?”
赵饮马从房梁上伸出个脑袋来,也很苦恼地道:“这些人是倪熊带的,我管不住啊,我能怎么办?”
孝亲王脸都绿了,抬头看向房梁上头:“怎么还有人!”
“不好意思啊王爷。”赵饮马飞身下来,摸着后脑勺道:“我这个人就喜欢爬上爬下的。”
爬哪儿不好,爬皇帝的寝宫?孝亲王胸口起伏得厉害,沉声道:“你们的行为,等同刺客!”
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”赵饮马耸肩:“王爷您的人实在厉害,把这周围看得死死的,咱们不躲上头,就没地儿躲了。”
孝亲王扶了扶额,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脑子不太好使了。
这该怎么办?全软禁?一个郡主一个侯爷外加一个禁军统领,三人都有武功,先不说能不能顺利抓住,就算是抓住了,动静也不会小,到时候消息传出去,纸包不住火。
可要是放了他们,那他可就完了,宁池鱼一个人说话没人信,这三个人加在一起还没人信吗?
左右为难。孝亲王僵在了原地,本就雪白的头发气得更白了些。
“孝皇叔。”池鱼开口:“您已经走到悬崖边上了,现在回头还来得及。”
回头?孝亲王冷笑:“话说到这个份上,你以为本王还有回头的可能?”
“怎么没有?”沈知白道:“您撤走这宫殿里的人,别再加害陛下,那我们三个就算出去说您要谋逆,也没有证据。”
现在撤走?孝亲王眼珠子一转,冷笑道:“等了这么多年了,再等下去就当真没机会了,与其现在放弃,那我不如拼死搏这最后一把!”
“执迷不悟。”池鱼摇头。
“把他们抓起来。”孝亲王冷笑一声,挥手就往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