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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1页）

柳翼打量起燕凝，发现她已没了下文。

怡君眨了眨眼，&ldo;我说凝儿，你也十八了吧，但看起来就跟十五一样，一点也不像个老姑娘。&rdo;

几位夫人又笑。

若兰眯眯眼，有些怒了，说到底她们还是冲着她来的，但还是仪态的笑，&ldo;凝儿，你二娘十八的时候已诞下一女，要不是身材微微走形，也自然是十五的样子，否则‐‐你还真比不上她。你二娘在夸你呢，还不谢过？&rdo;

&ldo;谢二娘。&rdo;燕凝依言。

怡君习以为常，呵呵维持着笑，&ldo;老爷疼我，养的白胖。凝儿你还指意不上什么时候会有，说不定啊，昨夜就怀上了。那还真得多吃些鸡腿，怀孕腰重腿费力，我听说大姐怀云韬的时候，腰围都肿了两圈，坐立难安。生了之后都好半个月没消肿，大姐你真累哇。&rdo;她又笑，&ldo;当然也是值得，今儿个我非得听凝儿说说，我们这几位夫人，你觉得谁最美？&rdo;

燕凝无丝毫迟疑，&ldo;美丑乃天定，夫人们都受了上天垂青。&rdo;

&ldo;凝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，我都打眼色让你说大姐了，好让大姐高兴高兴，你还顾着讨好我们姐妹！你本来就应该说大姐最美，我们几个都这么认为，对吧？&rdo;

&ldo;大姐自然最美。&rdo;惜惜也娇娇的补了一句。

&ldo;大姐美艳动人。&rdo;紫昀也开口。

&ldo;大姐你让珍儿好生嫉妒啊！&rdo;

燕凝沉默。

料不到她不辩解，顿了顿，怡君露出些不解，&ldo;凝儿今儿个看起来不大高兴，迄今都未见你展露笑言，二娘说话哪里得罪了？&rdo;

&ldo;二娘多心了，只是燕凝身子有些不适。&rdo;

&ldo;哦？是让韬儿给累着了？&rdo;又是暧昧一笑。

燕凝抬眸微微颔首，而后看向柳翼若兰，&ldo;儿媳可否先行退下？&rdo;

&ldo;那为夫陪你。&rdo;柳云韬略带磁性的声音终于又搭了话，&ldo;倒是省得‐‐闹心。&rdo;慢慢的吐出最后两个字，又笑了笑，已是起身，而后看向燕凝。

燕凝微微退开凳子，也是站立起来，接着又欠了欠身子向各位行了个礼，柳云韬一迈开步子，刚想跟上去，迟疑片刻，慢慢走向小红身边，附耳说了些话，才跟上侧身等她的柳云韬。

双双红衣，一前一后的身影倒也相称。

小红于是附耳若兰，听得若兰眉开眼笑。

‐‐美丑乃天定，夫人们都受了上天垂青。亲疏在人为，娘是燕凝最亲。

柳云韬心情不错，待走出大厅，笑笑，&ldo;为夫觉得你挺精神，让我猜猜，出来为了那鸡腿？&rdo;

燕凝微微摇头，&ldo;娘会为难。&rdo;她懂得这些明捧暗讽，只是爹爹说，退一步云淡风轻。柳夫人待她好，说是她父母双逝，让她同柳云韬一起叫唤，既然今日话段皆由她起，她当然要退。

&ldo;在那群女人面前，你居然忍得住不辩驳不插话。&rdo;

&ldo;夫君嘴角含笑，也是明白，各位娘说的都是玩笑话。&rdo;

柳云韬突然慢慢的伸了个懒腰，舒展开身子，又打了个哈欠，&ldo;我倒是累着了。&rdo;而后重重哼了一声，&ldo;我以为你会介意。&rdo;

燕凝跟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，他停她便停，他行她也行，&ldo;传闻不可尽信，世人皆知。燕凝当年年幼，虽亲历其中，也未能尽明事由。不清楚的事，也解释不清楚，多言亦是枉然。&rdo;

&ldo;哼，难怪你不多话。我倒想问问，若无今日这事，你要如何解决那鸡腿？&rdo;

&ldo;娘会帮我。&rdo;唤丫鬟切开那鸡腿。

柳云韬嗯了一声，停住瞥向她，&ldo;跟上来点。&rdo;

燕凝依言。

&ldo;你和那丫头说了些什么？&rdo;

燕凝又是不语，柳云韬也不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