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那女人的一句话就放过了凌家两父子?
丁如之听得脸都白了,楚南风不好酒色,却好权势,在他眼里,没什么能比得过这大好河山,却可以为了那女人放弃到嘴的肥肉,要知道杀掉凌家父子,这江南江北六省就是倒了半边天,再想去收服也不是难事。
丁如之想到此,越发觉得惶恐不安,感觉自己正妻位置已经摇摇欲坠:“父亲,可不能由着他这样胡来,真若是让他娶了那个女人,女儿在楚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,不被那个女人踩到头上去?”
“你放心吧。”丁将军笑得胸有成竹,“他楚南风想娶凌慎行的女人可没那么容易,为父自有办法让他娶不成,还能叫他亲手杀了那个女人。”
丁如之想不到丁将军究竟有了什么主意,但这个父亲一向都是靠谱的,于是笑着道:“女儿的幸福全靠父亲了。”
丁将军慈爱的说道:“我就你这一个女儿,我不帮你谁帮你,放心好了。”
丁如之急忙讨好的给丁将军端了茶:“父亲,请喝茶。”
丁将军笑呵呵的接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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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南风的那个夫人最近怎么没来?”红袖正在熨一条裙子,心里纳闷的很,按理说那位正室是个嚣张跋扈的,沐晚第一天来楚府就被她上门撒泼,虽然被楚南风骂了,但是这样安静也十分的诡异。
沐晚正在做药,听了红袖的话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怕是正憋着鬼主意呢。”
“她不想让楚大帅娶小姐,这样也好,正好小姐也不愿意嫁呢,省得我们还得费工夫了。”
“傻丫头。”沐晚将手中的器皿晃了晃,“如果楚南风不娶我,我们在这楚家还能活下去吗?那个丁如之既然有办法让楚南风不敢娶我,自然也不会放过我,虽然我们心里不愿意,但楚南风是我们的挡箭牌,这个牌要是丢了,你我二人的命也丢了。”
她倒是不怕死,但是孩子不能有事。
“他们竟然会这么狠毒?”
沐晚道:“我大概猜到他们想做什么了,一旦真如我想的那样,还真是不好办呢,所以,我要快点把药做出来,这是我们能够在楚家活下去并且逃离楚南风最好的办法了。”
红袖眨了眨眼睛,她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,却是一根筋儿的相信她,从她从监狱里出来到现在,他们遇到过无数的阴谋算计,但是小姐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,她只要认真的听着小姐的话就好。
“已经过去七天了,不知道墨染有没有把消息带给雪秋。”沐晚想到凌慎行,心头不由抽痛起来,如果这个时候她能在他的身边就好了。
雪秋最近的心情很不好,别人都说嫂嫂跟人跑了,但她不信,她不信那样聪明的嫂嫂,那样对大哥情深义重的嫂嫂会离她而去。
他们还说因为嫂嫂的手术不成功才导致大哥昏迷不醒,但她见识过嫂嫂的医术,她是一等一的神医,手术的对象又是大哥,她怎么可能会失败。
“凌施主,你最近气色不好。”静修停下手中的木鱼,看着面前鼓着嘴巴,一脸抑郁的凌雪秋。
自从大哥出事后,雪秋就不愿意在院子里呆着了,三天两头的跑到静修这里来,一是向她诉苦,二是觉得这里清净,再者,在自己的母亲身边,虽然彼此都是施主大师的相称,但这份母子之情却是真真切切的,让她感觉到安全温暖,不必担心有小人搅事。
“我只是担心大哥。”
“还没有醒吗?”静修的眼中闪过一丝疼痛,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。
“大哥没醒,嫂嫂也不知道在哪,两个跟我亲近的人,现在一下子都没了。”雪秋终于忍不住哭起来,当真是觉得没意思也没办法,踌躇莫展,委屈极了。
静修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:“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,既然他们都是你最亲的人,你才不能自乱阵脚,这个时候还要靠你想出办法才是。”
静修的几句话仿佛把雪秋点醒了一般,她立刻止住了哭声,两只雪亮的眼睛含着水花望向静修,“母亲说得极是,是我太小孩子脾气了,我不哭了,我想办法去。”
说完立刻从地上爬起来,小鸟一般的飞走了。
静修望着她翩跹的背影出了会儿神,想到她情不自禁的那句“母亲”,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,同时又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,继续闭上眼睛念经了。
雪秋离开佛堂,快步走在竹林当中,脑中一直在思索着要如何做才能帮到大哥和嫂嫂,一时聚精会神,竟然没留意到林子中站了一个人。
“啊。”雪秋的一声尖叫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了,紧接着就被拉进了竹林深处。
她挣扎了几下就听到耳边响起温润磁性的声音:“三小姐,是我。”
雪秋听这声音耳熟,立刻转头去看,顿时一惊:尤大哥!
尤墨染松了手,她立刻喊道:“尤大哥,怎么是你啊?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