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倾的身子仍然有些发软,乖顺的被他拥在怀里,听他这样问,她诚实的摇摇头:“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她轻轻咬了一下唇瓣,明亮的眼睛中似有春暖花开:“我相信你啊。”
因为相信,所以坚持,因为相信,才无所畏惧。
叶笙的心弦仿佛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的拨动,荡起一首悠扬的曲调,他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,手臂用力的搂紧了。
在全世界都认为那个人是他时,只有她坚定不移的相信着他。
沈云倾羞涩了片刻,才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,右脸轻轻的贴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他的身上还有股风尘仆仆的味道,却让她觉得无比的踏实。
因为宋成峰,她不想相信任何人,可面前这个男人却像一块磁铁一样吸引着她,让她抛弃了世俗的旧观念,解放了一直被束缚的心,她愿意相信他,相信他会给她一个不一样的人生。
叶笙呆了没一会儿就走了,青帮那边还有事情等着他去处理,他又贪婪的多抱了她一会儿才离开。
他走后没多久,沈云倾收拾桌子时才发现他落了一个文件袋,怕是紧要的东西,她决定亲自给他送过去,当然,她和他见面,一定要背着沈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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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笙从外地回来,面前的各种文件摞成山。
陆天遥翘着长腿坐在对面吸烟:“这边的事情都是十万火急,你竟然还抽了个空去见你的小娇妻,咳咳,一向敬业的叶先生,现在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啊。”
叶笙不理会他的讽刺,从沈云倾那里回来后,他如同满血复活,精神饱满,眼前枯燥的文件也仿佛充满了活力。
“那件事的尾巴处理的怎么样?”
陆天遥道:“所有参与的人都吃了枪子,包括当时同意发出这个消息的报社主编,我想,以后连城的报纸,绝不敢再胡乱报导关于你的消息。”
“笙哥。”外面传来手下的声音:“齐小姐要见你。”
叶笙与陆天遥相视一眼,陆天遥摊摊手:“你自己的情债,你自己来解决,我就不留在这里碍眼了。对了,别人给了我两匹好马,是边疆那边的红枣马,要不要去马场跑几圈?”
“好,你安排吧。”
陆天遥一出门,与正要进门的齐卉芳撞了个正着,陆天遥干巴巴的笑道:“呦,齐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
齐卉芳客气的伸出手:“陆先生,你好。”
陆天遥和她客气了一下:“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,他在里面等你呢。”
说完,又故意贴着齐卉芳的耳边吹了口气,低声道:“诚意提醒,他很生气。”
齐卉芳料到叶笙会生气,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大动干戈,与这件事有关的,只有她一个人还活着。
推开门,叶笙倚坐在身后宽大的倚子里,嘴里叼着烟,正在看右手中的文件,听见开门声,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你怎么不把我也一起杀了?”齐卉芳隔着桌子,愤怒的看向他。
叶笙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:“我不杀你,不过是看在两家的情份上,同样的事情再有第二次,我不介意在报纸上给你们齐家开追悼会。”
“你……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什么都不顾了,中断与国丰银行的合作对你有什么好处,你们青帮不也损失了几十万吗?”
“齐卉芳,我不想和你讨论之前的事情,我只想警告你,如果沈云倾少根头发,我都会让你们齐家陪葬,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她风平浪静,此生平安。”他眼中的阴狠如同利刃,精准的刺进了齐卉芳的心窝,“你知道的,我从不开玩笑。”
齐卉芳恨恨的盯着他,拳头在身侧攥紧,指甲深深的嵌进皮肉之中。
她以为这男人对她是有几分情谊的,当初为了生意和她来往密切,在别人面前也会逢场作戏,表现的十分恩爱。
不管是不是真的,让他所承认的女人只有她一个,她以为永远只会有她一个,没想到一转眼,他就要娶了那个沈云倾。
“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。”齐卉芳的脸上浮出绝望般的表情。
“当初说得很清楚,大家各取所需,何必当真。”
齐卉芳咬牙切齿,却又无话可说,她当初想要钓着他,才没有和他发生关系,不然她有许多次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,如果成了既定的事实,现在的情况也许就不一样了。
齐卉芳忽然绕过桌子走到叶笙面前,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,俯下身去吻他的唇。
“沈小姐……不,嫂子。”外面传来光头急切的声音,“您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