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车,陈家的管家疾步迎了出来,他胳膊上还绑着一根白布条:&ldo;方先生,&rdo;他看向邵云去,似乎是察觉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敌意,眉头微皱:&ldo;这位是‐‐&rdo;
邵云去盯着管家,瞳仁一缩。
上一世,正是这人千里追杀,逼得他四下逃窜,不得不躲进长白山避难。
想到这儿,他眼帘微垂,收回了视线。
方先觉却说道:&ldo;大太太在吗?&rdo;
&ldo;在呢。&rdo;管家低着头:&ldo;三位少爷并陈家几位长辈都到了,正商量着后续事情如何处理。&rdo;
方先觉沉了沉气,听这话的意思,分明就是陈子恭两人按捺不住,逼宫来了。
他当即看向邵云去:&ldo;邵小爷,请‐‐&rdo;
管家眉头微皱,心中越发不安起来。
&ldo;陈子正狼子野心,除了他,还有谁会处心积虑的谋害父亲。&rdo;二少陈子恭义愤填膺,厉声叱道。
&ldo;没错,&rdo;三少陈子仁拍案而起,&ldo;陈子正虽然已经伏法,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,当务之急就是将陈子正开除出族谱,以慰父亲在天之灵。&rdo;
说着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六七位陈家长辈,大声喝道:&ldo;各位叔伯,叔祖,你们觉得呢?&rdo;
一干陈家长辈或捧着茶杯,或举着烟杆,不动声色的看向其中一位年纪最大的唐装秃顶老者,他们既然被请到了这儿来,私底下都收了陈子恭和陈子仁一笔不菲的好处费。
唐装老者放下手中的茶盏,看向默不作声的四少陈子敬:&ldo;子敬怎么看?&rdo;
陈子敬与大少陈子正素来交好,又是大学教授出身,为人清正,算是陈家兄弟里的一朵奇芭,他叹声说道:&ldo;大哥都已经死了,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。&rdo;
二少陈子恭冷笑一声:&ldo;四弟倒是好性子,你想兄友弟恭,可曾想过父亲死的悲惨。他在天之灵,听见你这番话,怕是不得安息。&rdo;
&ldo;好了好了,&rdo;唐装老者打断了争吵,&ldo;这件事原本是你家的家事,我们这些老头子作为陈家旁支,实在是不好插手。那我们索性便做个公证吧,现在子恭、子仁都赞同将陈子正开除出族谱,子敬反对,结果二比一,那便按照子恭、子仁的意见吧‐‐&rdo;
&ldo;好。&rdo;二少陈子恭,三少陈子仁异口同声说道。
陈子敬张了张嘴,只觉得心力交瘁。
张琴一家缩在角落里,默不作声,心里期盼着方先觉快点到来。
陈子正死了,他儿子大学还没毕业,手底下的人马看不到未来,随之鸟作云散,各奔前程去了。
张琴一家俨然已经不成气候,陈子恭等人自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。
二少陈子恭眼珠子一转,说道:&ldo;既然陈子正的事情解决了,那咱们不如趁着族里的长辈都在这儿,也把遗产分配的事情商量出个章程来。&rdo;
&ldo;也好,&rdo;三少陈子仁皮笑肉不笑:&ldo;按我的意思,这遗产,咱们三兄弟平分就是了。&rdo;
&ldo;三弟是在说笑吗?&rdo;二少陈子恭冷笑着说道:&ldo;不说我陈子恭现在做着集团总经理,父亲本就意属我做继承人,现在陈子正没了,我便是名副其实的陈家长子,按照家训,我该分得家产的七成。&rdo;
他两眼一眯:&ldo;不过看在三弟和四弟是我亲兄弟的份上,陈家家产我只拿六成,剩下四层,三弟和四弟平分,你们觉得呢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