蓁宁走进卧室取出毯子替他盖上,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凝视了他许久,终于还是带上门,悄悄地走了出去。
蓁宁傍晚从后山的花场下来,天已经黑了,今日天气阴阴沉沉的,后山又起了阴霾大雾,蓁宁在雾中下来,防水外套都有些被打湿了。
佣人彩姐领着两位女佣守在廊前,见到她恭敬地打了声招呼:“束小姐……”
蓁宁见她神色有豫,问:“怎么了?”
彩姐有些迟疑地说:“将小姐在庄内,她要见您。”
蓁宁愣了一秒,随即无奈地笑了笑,还是来了。
她可从没想过自己会幸运到永不会跟这位小姐打交道,而且她此时就算她想躲开,似乎也来不及了。
蓁宁说:“我先上楼换件外套。”
蓁宁换了衣服很快从楼上下来,召佣人给她倒了一杯咖啡,她今日在野外陪着工人给过冬的花苗防寒,吹了半天的冷风,脸颊都冻红了。
蓁宁边喝咖啡边问彩姐“她在哪?”
如此镇定自若的神态看得在杜家做事多年的彩姐都满心佩服。
彩姐答:“在后院的珍妮女士的工作室。”
蓁宁点点头,那是泛鹿庄园前任掌香司的工作室,附属一个小型的香薰诊疗室,蓁宁偶尔也会使用,用来给杜府上年纪略长的内臣女眷做一些香薰的舒缓。
蓁宁搁下杯子,默默叹了口气,看来今天的好心情注定要毁掉了。
☆、35
蓁宁搁下杯子,默默叹了口气,看来今天的好心情注定要毁掉了。
彩姐跟在她身后往后院走去,妥帖温暖地提醒一句:“我已打电话通知司先生回来,殿下不在庄园内,束小姐,人生需忍让处还是要忍让的。”
怎么听起来她都像即将被正堂妻就地伏法的狐狸精,蓁宁只觉满心的荒谬嘲讽可笑,但还是平静地彩姐答了一句:“我会的。”
女佣引着她走进内间的香薰室,紫色的纱帘垂落到地,灯光昏暗,有幽幽香气混着热气传来。
蓁宁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将茉雅,穿一件华丽光滑的面料的绸缎吊带裙,女佣正在给她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轻轻地擦拭精华露。
蓁宁站在屋子里,女佣屈膝退了出去。
蓁宁站在房间中,呼吸平静姿态安稳,没有出声打招呼。
将茉雅将搁在桌上的手收了回来,抬头看了她一眼,媚眼如丝之中带了十足的打量:“你是殿下新招的掌香司?”